打手心中雖然腹誹,但表情卻立刻變得恭敬,這上趕著有錢拿又能快活的事,誰不願意做?老鴇要是發現,就說是客人要求的,她還能有啥說辭?
如此想著,打手猥瑣地抹了把嘴角的口水,跟著暮筠進了屋。
看著床上女子小鹿般慌張的神情,更激起了骨子裡遏製不住的獸欲,打手笑得不懷好意,“呦,這不是平日裡最不愛搭理人的巧玉妹子嗎?”
“李哥,一會能不能輕點......”巧玉怯懦懦地哀求著,一雙眨巴眨巴的水意杏睛我見猶憐。
“來,哥哥疼疼你......”
“咚!”
腦後一陣悶痛,打手李力呲著牙將頭扭了回去。
“咚!”
迎麵再來一拳,李力的右眼肉眼可見得瞬間腫脹,他雖然已經抬起了那隻緊握成拳的右手,但身體不受控製地癱軟地倒了下去。
“嘖,痛痛痛!”
暮筠吹了吹酸痛無比的拳頭,用腳踢了踢腳下的壯漢,“硬漢真是不好打,還好我拳頭更硬。”
巧玉的表情驚奇得很,“小筠姑娘,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暮筠用眼神催促著她,“三腳貓功夫而已,咱們得快點。”
巧玉不放心地看了眼腳下的打手,“不用綁著他?”
暮筠拍了拍胸脯,“我相信我的拳頭,另外,一會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
巧玉撇撇嘴,他用駭人的手段折磨自己和姐妹的時候,可是從未對她們有過一絲憐憫。
察覺到了身邊人表情的不自然,暮筠挑眉問道:“他很壞?”
巧玉點頭,唇角帶著一絲苦澀,“不是所有姑娘都像我一樣,吃點苦頭就順從了命運,曾經有幾個寧死不服軟的姑娘,在他手中香消玉損,成為了亂葬崗裡的具具白骨。”
暮筠遍體生寒,在這幫惡人的眼裡,女孩兒們的性命就如同路邊隨風搖曳的野花,任由他們折斷摧殘。
暮筠彎了彎唇,眸光冰冷如利劍,對付惡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暮筠二話沒說,招呼巧玉給她打下手,用掛帷帳的繩子把李力像綁死豬那樣綁了起來,最後還滿意地打了一個非常有特色的暮氏蝴蝶結。
巧玉看著暮筠綁人時那熟練的樣子,由衷地投以崇拜的眼神,這個姐妹,她跟定了!
二人輕手輕腳走出房門,因著李力是老鴇的專屬打手兼露水情人,他身上有老鴇房門的鑰匙,所以二人很容易地進了老鴇的房間。
藏花閣在雁城經營了十幾年,從來沒有出過大的安全紕漏,所以老鴇並沒有太大的防範意識。藏賣身契的地方並不難找,在窗前的紅木梳妝台上很容易翻到了一大遝子賣身契和一小疊銀票。
傻子都知道,不能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裡,在暮筠的指揮下,兩人很快地在床褥下、衣櫃格子、賬本夾縫中翻到了數百張百元銀票。
雖然還有很多元寶和首飾,但兩人實在是不能拿太多,暮筠挑了幾塊金錠揣進了懷裡,又往胳膊上掛滿了她看得上眼的手環臂釧。
同樣的,巧玉也是能兜多少兜多少,這些年在畫舫裡受的怨氣也因此刻心中的暢快消散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