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珞冷冷笑道:“給你喂的藥有令人血脈僨張之功效,你現在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
蒼珞無視蕭子晉那張愕然失色的臉,唇角高高勾起,“念在是我傷了你,我幫你一次,兩兩相抵,以後可彆再纏著我討債!”
說著,她一屁股坐在蕭子晉身側,伸手就要解他的褲腰帶。
“彆、彆這樣......”蕭子晉麵紅頸赤,欲拒還迎。
“蕭子晉,聽說你醒了?那就快回你的府......”正推門而入的暮筠將到嘴邊的話噎了回去,她的腳步一頓,身子僵僵地往後一轉,抬手攔住正要邁進門檻的白開霽,扯著他的衣襟快步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大外甥彆看,會瞎眼睛的!”
“表妹!你誤會了!快救救我!”
完全無視身後聲嘶力竭的求救聲,暮筠不忘囑咐白開霽這兩個時辰內時刻遠離此處後院,安心在前麵布莊裡耐心等候,待兩人結束手中之事後,再差人將蕭子晉送回府。
“小筠姑娘,我比你還年長兩歲。”
“那你也是我大外甥!”
“呃,好吧......”
一切囑咐妥當,暮筠打道回府。
一個時辰後,公主府,柴房外。
起風了。
瑟瑟的秋風吹得連廊上掛著的燈籠來回搖晃,燈籠下的流蘇隨風飄曳,和著在半空中搖漾著的金黃楓葉,給天邊泛白的秋日雲霞添了幾分柔色。
暮筠吸了吸鼻子,攏了攏披在身上的翠織紋錦羽緞鬥篷,正襟危坐在柴房門前的連廊長凳上,耳朵支棱得像個機敏的兔子。
並不是她不想進屋參與屋內的對話,屬實是那兩個人交流溝通的方式太過讓人臉紅耳熱。
柴房內。
“小左左,令堂已被我接入上京城,安置在城南的一個小院子,明日我帶你去見她,但你要保證自己乖乖的噢。”初一雙臂抱胸倚在門框。
左梁已經被鬆了綁,他垂首坐在椅子上,頭壓得低低的,不能將他的表情看得真切。
他的聲音帶著酸澀,“初一,你將我的母親平安送到上京城,我很感激你,隻不過,你說的那些關於程致的事,我......”
初一上前一步擒住了左梁的下巴,迫使他抬首看向自己。
“證據都擺在這,你還有什麼不相信的?當年是程致安排的人暗殺你的父母,為的就是讓你了無牽掛全心全意跟著他做事!彆忘了你父親命喪黃泉,全部都是程致的手筆!”初一拽起他的手臂,“走,我帶你去我們的地牢瞧瞧當年暗殺你父母之人,嗬,還是你的好兄弟呢!”
左梁甩開初一的手,聲嘶力竭地嘶吼,“沒準就是你們嚴刑逼供做出的局,初一,我雖不知你我陣營為何如此敵對,但你覺得,我會輕易相信你的鬼話?”
“嗬嗬,”初一揉了揉因左梁的用力甩動而磕到桌沿的手指,“你跟了程致那麼久,應該很了解他為了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個性吧?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但是你為何要如此信賴他?”
初一步步緊逼:“是因為他在戰場上給你擋了一箭?苦肉計而已,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要不然,你現在就給我一劍如何?”
初一將腰間佩劍的劍柄塞到左梁的手心,他把著左梁的手,在自己的肩頭比畫了一個叉,“那支箭是射在這個地方吧,不疼不癢的,值得你拚了命去維護?來,我的身體全部交給你了,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