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哪能讓她受疼痛加劇?卓淩初大手貼著暮筠盈盈一握的腰,一個巧力將兩人的位置上下顛倒。
暮筠隻覺天旋地轉,沒來得及驚呼,就被卓淩初雨後春筍般的細吻,和巧手的輕攏慢撚抹複挑弄得意識渙散。
有了春香的加持,一切都水到渠成。香汗淋漓,雪峰顫顫,雙眸迷離,檀口輕喘,暮筠活了兩輩子,直到真正體驗的這一刻她才領悟,床笫上的魚水之歡,竟如此讓人欲罷不能、銷魂蝕骨,怪不得前朝有沉湎淫逸,而拋棄身後江山而不顧的君主。
以前總是與巧遇紙上談兵過嘴癮,沒想到這事真如她所說的那般,快樂似神仙。
“你......你不是說,你沒......沒經驗,怎麼這麼會......”
卓淩初緊抿著唇,似在忍耐著什麼,“麵對心中所愛,身體的驅使.......不必用人教......”
“夫君......”
“嗯?”
“那個東西,不醜......”
卓淩初更賣力了。
又來了幾次深入淺出,暮筠感覺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暢然從腿心延伸至四肢百骸,她仿佛見了一道白光,腦子裡仿佛有無數的煙花在肆意綻放。
“轟”的一聲響,被紅帳窗簾遮著的房間竟是倏地亮如白晝,一道道璀璨的斑駁亮光,映入暮筠此刻勝似星華的粲然眸底,印在眼前卓淩初冷白如雪的健碩胸膛之上,看得暮筠不由得喉頭發緊。
窗外的火樹銀花不夜天,屋內的紅羅繡帳喜燭搖。
“筠兒,喜歡煙花嗎?”
“喜歡。”
“我在全城安排了煙花燃放,所有人都會為我們的結合感到歡喜。”
“那你的時間算得剛剛好。”
“筠兒,煙花還沒停。”
“嗯?你什麼意思?”
“再來一次,讓世人知道,我和我送你煙花,一樣持久。”
“彆,夫君,我受不住......啊......”
......
暮筠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六神五感漸漸歸位,待察覺腰間有一重重的大手,清醒那一刻的不真實感瞬間消散。
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以及一雙飽含柔情蜜意的黑眸,暮筠想起了昨日兩人的旖旎春色,臉頰攀上紅撲撲的霞色,向眼前男人展露出了比夏日晨陽還要明媚的笑。
“早啊,夫君。”
剛睡醒的美人神態慵懶,眼尾還帶著睡後的媚,整個人嬌滴滴,軟乎乎,白嫩嫩,粉嘟嘟,看得卓淩初那叫一個心神蕩漾。
“早啊,夫人。”
引領過十萬大軍打過仗,曾經又掌管過一整支暗衛營的卓淩初,無論前一晚熬夜熬到幾點,但也從來沒有晚起的習慣,不過,今日他非常想看懷中心愛的人兒睡醒後是如何的姿態,也想讓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臉,所以他從東方將白熬到了日高三丈,終於等到了他所期待的柳嬌花媚。
按照禮製,新婚夫婦今日還得進宮向帝後奉茶,兩人用過飯後,便乘著轎子前往了天陽宮。
無視時不時流露出“你搶走了本應屬於我的珍寶”眼神的蕭皇後,以及麵露鄙夷,似乎瞧不上卓淩初異國身份的蕭太後,入宮的奉茶也算順利。
長輩們都給兩人見了禮,無非不過是上好的釵環頭麵,玉石寶器,倒是德妃娘娘給二人的一對羊脂白玉龍鳳佩飽含心意。
兩塊玉佩合起來時,是鏤空的“百年好合”花樣字,分開時,又各呈龍鳳的模樣,甚是彆具一格。
這一年多,五皇子暮弘彥備受平仁帝重視,平日裡也常常由其親自教導,頗耐人尋味,引得朝堂最愛站隊的大臣們逐漸向五皇子傾斜,引得後宮太後皇後的不滿,乃至德妃最近深居簡出,以免樹大招風。
前朝後宮之爭向來分不開,更何況最近大皇子娶的正妻僅僅為不涉及爭權奪勢的鴻臚寺卿之女,權臣們都猜到了平仁帝意欲為何,大皇子、二皇子,終是被聖上舍棄了啊。
暮筠心中暗歎,父皇的製衡之術倒是玩得妙絕,雖看中五皇子,但對德妃並無展現出偏愛,雖舍棄大皇子,但仍將蕭氏姑侄抬得高高,蕭家子侄也都平步青雲,就連蕭子晉這個二世祖都混了個兵馬司副指揮的職務。
隻要將來德妃耐得住這幾年的冷清與忽視,大朔未來的太子之位,一定是暮弘彥的了。
新婚夫婦從天陽宮各大宮殿溜了一圈,最後回到頤心殿陪平仁帝用午膳。
平仁帝和卓淩初兩人對待旁人都是清冷性子,飯桌上一度拘謹無言,氣氛尷尬至極,就連一向善於活躍氣氛的暮筠都暗暗發誓,下次除非有什麼特殊情況,她還是選擇獨自一人入宮麵聖吧。
不過,曹公公呈上來的一封信救活了食不知味的餐桌。
“可惡,北相這群野蠻瘤子,就跟餓瘋了的狼一般,竟敢如此明目張膽搶我大朔平頭百姓的糧食和女人!”
平仁帝氣的直拍案。
暮筠與卓淩初對視一眼,然後趕緊端茶倒水為平仁帝消氣。
上一世也是這個時間,北地邊境混亂升級,即便陸越澤去北地,與永安侯父子二人共同率兵抵抗北地蠻族的侵擾,直到今年進入凜冬季節,才真正平了北地的動亂。
這一戰,損失慘重,三個城池被北相蠻族燒殺搶掠,損失的數萬名將士和平民百姓,更成為了上一世在平仁帝麵前不可言說之痛。
卓淩初主動下跪請纓。
“先前兒臣向父皇承諾處理北相侵擾一事,看來是時候出發了,兒臣懇請父皇允兒臣率領親信前往北地,兒臣保證能在秋收前將北地平定!”
女婿如此懂事,且此前就是因為這事而將兩人的婚事提前,平仁帝當然二話沒說允了卓淩初的出征,且特意撥了一萬京郊駐軍的精兵給他,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