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表麵看,他們的情緒皆是在安流暢的“演出”之下高漲起來。
威力特領主看著安高效簡潔的攻擊動作和“副官”逐漸扭曲的臉孔,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還好挨打的不是我!
威力特領主搖了搖頭,從地上撿起短劍。他記得安的提醒,沒有冒然去碰劍刃,手指直接捏住劍柄。
將劍刃放至落日的餘暉之下,威力特領主觀察到上麵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果然有毒!
難怪安一開始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防禦上。
威力特領主下意識從馬鞍上拿了個大了一點的皮鞘,要將短劍小心地放在裡邊,又擔心再次拿出來的時候會誤傷到人,索性拿皮鞘蓋住劍刃,直接把短劍拿在了手裡。
再次抬頭望去,他發現,那邊的搏鬥已經結束。
“副官”倒在了地上,四肢不自然地抽搐。安的最後一拳落在了他的臉上,字麵意思上地將他的臉給打爛了。
威力特領主仔細一看,原來是倒在地上的人帶著皮麵具!
怪不得會跟自己的副官有一模一樣的臉孔!
威力特領主急步走了過去。
安站直身體,吐出一口氣。發現威力特領主靠近,他說道:“領主閣下,讓治安軍在巷道之間尋找一番吧……”
“呼,按照我的推測,他唯一有機會偷梁換柱的地方就是正在進行清理工作的巷道之間,閣下的副官必定是在其中……”
“不用擔心有性命之憂。我有離開的可能,他為了防止任務失敗,必然會在換好裝扮的第一時間首先確定我的情況,沒機會、也暫時沒必要傷及你副官的性命……”
安說話有些氣喘,看得出來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聽到他的話,威力特領主這才鬆了口氣,腳步放慢:“那就好,那就好。”
他高聲下令,讓人去尋找自己的副官,然後看向安:“閣下早就預料到敵人還藏有最後一手刺殺?”
安調整過呼吸,才對威力特領主說道:“他們自始至終沒有出現像是指揮官一樣的角色。”
“他是敵人的指揮官?”
威力特領主意外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被護衛隊員撕下偽裝、露出一張鼻青臉腫的陌生臉孔的人。
他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還活著……
“應該是用來約束下屬的角色,也是被特殊培養過、作為最後真正殺手鐧的人。”安繼續說道,“不過敲定一係列襲擊計劃的人肯定不是他,他隻是個執行者而非策劃人,本質上也算是枚棄子。他的背後還有指使者……啊,請讓醫師為他做最基礎的治療,能吊著他的命,還有能說話的程度就好。”
既然還要審問何必下這麼重的手?
即使知道殺手的手段詭異難纏,不使全力很難抓獲,但是在看到殺手的慘狀,威力特領主的臉色還是有些怪異。
注意到威力特領主的臉色,安笑了笑。
“您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才對……”
他吐出兩個字:
“泄憤。”
“……”
威力特領主的表情微微變化,想及這幾日城鎮的狀況,他發自內心地點了點頭。
威力特領主看上去好像還有點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