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難得他主動尋求彆人的意見,同伴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風險大了些。”海人道,“我們在艾爾文口中知道,帝都需要王女的講說來安定民心,但在那之後我們沒太多時間和他們兩個商量,你這樣太突兀了。”
傑利跟著說:“以什麼身份去也是個問題。按照你扮演的策略,鈴沒有特彆好的借口帶你一起上去吧?”
“你打算說什麼?”流歌問。
她不認為安隻是一時腦熱。
“不,以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發言,我隻是需要在帝都人的眼前露個臉。在演說上時機最好,就算我什麼都不說,隻要他們看到我,就會產生聯想,幫助我進行扮演。”安搖了搖頭。iku的節奏,她一巴掌排在安的額頭上。
安索性坐起身。
談這種話題繼續懶散下去可不行。
“讓鈴帶上我的辦法也好找。”
“到帝都後,演說前,肯定要有一段時間來準備。我找機會和連商量一下,把在王國城鎮反埋伏的功勞全部攬到我身上,就說是王女要借演說的機會對我表示感謝。”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海人想了想,點頭道“也對,這樣沒什麼破綻,城鎮那時最大功勞本就在你。”
安卻搖搖頭:“要不是護衛隊和連在馬車外奮力拚殺,我策劃的再好也沒用。真正的功勞是他們的。”
海人一愣,片刻後失笑:“對,是我錯了。”
所以才去找連商量嗎。
他看向安,心生敬佩。
海人晃了晃腦袋,又考慮了下,覺得安的謀劃沒什麼問題,於是再次點了點頭:“這樣也可以。”
“我們第一次去帝都的時候,那裡的人就對我們很熱情。我想是因為你和攝政王萊科長相相似的原因。這次你和鈴站在一起,想來他們不會對你扮演的身份產生太多懷疑。”iku再一次抓住安的手:“有什麼顧慮嗎?”iku的話眾人才意識到,既然安都想到這一步還尋求他們的意見,肯定是有不確定的地方。
“我擔心……”安頓了頓,“我的真實身份反而被帝都的民眾看出來。”
“為什麼這麼想?”海人奇怪道,“和萊科接觸更多的帝國高層都將你當成了他,你怎麼會認為帝都民眾會認出來?”
“我們都知道,帝都民眾對攝政王的崇敬比帝國其他地方的還要高。雖然以萊科的功績來看可以理解,但是民眾自發上書王宮、齊心協力逼迫官員丟下所有工作迎接王女回歸、自身秩序還沒有大亂,到這種程度就太誇張的。”安皺著眉,“隻能認為,民眾和攝政王之間的距離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近許多,才能讓他們做到這種地步。”
“到了這種程度的崇敬,民眾當中肯定會有人研究過攝政王的言行舉止,說不準就有人比攝政王的親近官員還要了解得更多。”
“如果是官員懷疑還好,他們的習慣注定他們即便懷疑也不會大肆張揚。可如果是民眾,一旦有一個人產生懷疑,懷疑圈立即會在社交範圍擴散,造成什麼影響誰都無法控製。”
“尤其萊科莫名失蹤這麼多年,又突然出現,總會有人去探索其中的原因……”
因為自身就是民眾的一員,安從來不會去懷疑民眾的智慧。
可惜,這恰好是他最擔心的點。
把事情說開後,海人他們陷入了相同的顧慮。
出麵演說所獲得的效果無疑最好,但是出現意外機率也很大。這是一場危險的賭博,誰都不敢肯定事情會向好的一麵發展。
大家的想法同時傾向不出席演說。iku突然說道“去吧,按照你的想法來。”
大家意外地看著她,尤其是安。iku隻是看著他,如此說道。
從她的目光中,安獲得了莫名的力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