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頭。
如果有江湖人士在這裡,一眼便能夠認出來,此人正是神醫穀穀主,天下第一神醫莫千秋。
此時莫千秋正橫眉立目的看著靳青,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豎子,你好大膽子,竟然敢到我神醫穀撒野,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靳青眯著眼睛看著莫千秋,這老頭好毒的心腸,要不是707告訴她,她都不知道這老頭已經在她身邊灑下了無色無味,見血封喉的毒藥。
莫千秋看著靳青閉口不語,以為是自己的藥已經產生效用了,頓時說話更加不客氣起來“豎子小兒,我雖不知你因何原因擅闖我神醫穀,但若是你此時跪地求饒的話,我尚可留你一具全屍。”醫者,乃天下心腸最軟之人,可同時也是心腸最冷之人,因為他們已經習慣的生離死彆,而莫千秋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莫千秋行事全憑心情,遇到順眼之人分文不取,遇到不喜之人萬金不治。
憑借著自己的悉心運作,愣是將神醫穀的名頭打了出去,讓江湖人士們對神醫穀趨之若鶩。
這麼多年,神醫穀一直都同各大門派保持著極好的關係,這也在無形中給神醫穀拉開了一張巨大的保護網,讓他們在江湖之中立於不敗之地。
靳青歪頭斜眼的將莫千秋的話聽完,隨後在莫千秋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揮刀便砍打架動手就是,怎麼這麼多廢話。
莫千秋雖然沒有想到靳青竟然一句不回,這麼直接的便對著自己動手。
但是早已有準備的他張開雙臂,如大鵬展翅般向著身後直直滑去,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灑脫感!
靳青瞪著向後滑去額莫千秋,一腳將身側正靜靜流淚挖自己腿的青年踢了出去。
青年猝不及防的被靳青的腳帶了起來,再被她這麼玩命的一踢,隻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直直的向遠處的莫千秋飛了過去。
莫千秋見自己的愛徒被踢了過來,趕忙伸手去接,誰想到卻被這力道衝的直向他身後的大樹撞去,大樹應聲而倒,而莫千秋和青年則是齊齊的飛進了遠處的木屋中才停下來。
聽到兩聲嘔血的聲音,靳青搓了搓下巴徒弟這種東西就是專門用來坑師傅的,所以她以後打死都不要收徒弟。
707“”那就是你乾的!
過了很久,莫千秋才拽著地中海青年,從木屋裡麵跌跌撞撞的走出來。
此時的莫千秋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仙風道骨,他的全身沾滿了灰塵,原本雪白的頭發和眉毛上也沾滿了木頭的碎屑。
隻見他將青年放在地上,急匆匆的從腰間掏出了兩顆藥丸分塞進了自己和已經昏迷的青年嘴裡。
靳青抬眼一看,悄悄的咧了咧嘴這青年腦袋上竟然紮滿了長短不一的木刺,這些木刺密密麻麻的紮在他腦袋的正上方,讓青年看起來就像是腦袋上頂了隻刺蝟一般,真是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做到的。
莫千秋將藥給青年喂了下去,確定青年不會再出問題,莫千秋直起身來怒氣衝衝的看著靳青“大膽小兒,你竟在我神醫穀內如此撒野,就不怕我發布江湖追殺令彙合江湖幾大派合力將你剿滅。”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此時正義正言辭的,用手指著自己的莫千秋,將手中的刀再次提了起來,斜著眼對莫千秋說了一句“等老子把你們都砍死,你們就可以去找他們托夢了!”
接著揮刀便向莫千秋衝過去,這老頭就和他那兩個徒弟一樣滿肚子壞水,自打和她見麵就不懷好意,不但在空氣中下毒,現在還用言語來威脅他,這不是擺明了在向她挑釁,讓她弄死他們麼!
莫千秋原本還想再多說幾句震懾靳青的話,結果還沒有等他將話說完,靳青的刀便已經衝到他麵前,莫千秋嚇得往地下一蹲,順利的躲過了靳青的刀。
接著莫千秋還不忘抓起他那個苦命的徒弟,將他抗在肩膀抬腳就往穀裡麵跑,那裡有一片瘴氣林,他就不相信毒不死這個女人了!
同樣發覺遠處有瘴氣的707則是悄悄的歎了口氣,根本沒有打算提醒靳青就這點瘴氣還沒有煤氣的純度高呢!
兩個時辰後,雷浩輕按著自己脹痛的額頭慢慢的坐起身,看著神醫穀中被砍倒的大樹,心中十分疑惑這邊之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雷浩的反應不算快,好半天才發現自己身邊的雷振堃不見了。
想到生死不明的雷振堃,雷浩趕緊翻身起來,邊喊著雷振堃的名字邊向著穀內跑去。
可是雷浩越往穀裡跑越覺得情勢不對,因為地麵上不僅雜亂不堪,還隱隱有血跡出現。
雷浩本以為靳青出了事,誰想到剛走到穀中心那間唯一完好的房舍前,便看到剛才還在對自己頤指氣使的少年,正彎著腰恭恭敬敬的從房舍裡麵倒退出來。
雷浩氣的衝過去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衣襟將少年高高提了起來,用力的搖晃“說,我兄弟呢!”
在雷浩眼中的雷振堃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而是被他從小帶到大的純爺們。
忽然被拎起來的少年則是心裡直泛苦水“”屋裡現在正坐著一個瘋女人,你現在又告訴我你還丟了一個兄弟。
大俠!你到底帶了幾個人進穀。
少年身上本就帶傷,再被雷浩這麼一搖。他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地方,隻恨不得讓對方直接一刀將自己了斷了,再不想在世上遭罪。
聽到外麵的動靜,地中海青年從屋子裡麵走了出來查看情況。
看到此時的景象,地中海青年上前直接撒出一把藥粉“大膽狂徒,你想要作甚!”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為何這麼多人敢來到神醫穀撒野。
雷浩再一次眼前一黑,抓著手中的少年癱軟在地上。
少年被雷浩重重的壓在了身底下,好半天才爬出來,少年推了雷浩幾下,發現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頓時哭喪著臉看著自己的地中海師兄。
青年“闖禍了?”
少年拉長了哭腔“嗯”他們是不是死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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