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蔡國這塊肥肉絕對不能讓息國自己獨吞。
且不說這五國正摩拳擦掌的想辦法,準備殺靳青一刀。
靳青這邊遇上了新的麻煩,彆說是金子,蔡侯的宮中連根毛都沒有。
也不能這麼說,蔡侯的寢殿中,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瓷瓶。
在現在這個吃飯用銅碗,喝湯用陶罐的年代,瓷瓶簡直就是頂級的奢侈品。
而蔡侯的馬廄中,還養了不少名駒
與之相對應的,則是蔡侯桌案旁那一卷卷由地方上呈報,向蔡侯要糧的竹簡。
想到宴會那夜眾人吃的烤羊,在看看蔡侯桌案旁那像小山一樣的催債信,靳青忽然嗬嗬了兩聲。
事已至此,除了笑她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看起來,所謂的蔡國富庶都是騙人的,蔡侯這些年是把宮中的銀子全都貼在他自己臉上了
靳青感覺到久違的蛋疼,為什麼人家都是越來越有錢,可她卻是越過越窮呢!
就因為有小人姉姬)進件讒言,導致她搶了一個窮光蛋,還順帶多了好幾萬張吃飯的嘴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她費儘心機找到一座金礦,可挖開一看,原來這金礦實際上是一個刷了金漆的垃圾堆。
恍惚間,靳青仿佛看見她的寶石屋頂對她揮了揮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靳青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她現在走還來得及麼!
如果光是窮也就罷了,關鍵是蔡侯宮中的女人們沒有一個省心的。
知道帶兵的人是媯姬後,蔡國的夫人倒是來了精神,仗著過去與息媯的那點交情,天天帶著後宮的女人跪在靳青的殿門口哭。
就見蔡侯夫人帶頭身穿孝服、捧著白綾跪在地上,尋死覓活的同姉姬討要蔡侯的屍身。
並且口口聲聲的哭訴她們要追隨蔡侯而去,想讓姉姬放她們進去見靳青一麵。
由於知道蔡侯夫人同媯姬姐妹兩人有舊,因此姉姬也不敢強攔,但又不能真的將她們方進靳青的寢宮,最後便隻能任由他們在靳青宮門口折騰。
蔡候夫人同這些女人們自然不是當真想死,她們隻是想要給自己多爭取些好處罷了。
得知蔡侯已死,蔡國被息國占領之後,蔡夫人確實猶如五雷轟頂。
直到她的婢女打探到消息,說占領蔡宮的人是媯姬後,蔡夫人才終於燃起了希望。
當初她與息媯是一對非常要好的手帕交,而這媯姬則像個幽靈般悄悄跟在她們身後,默默的窺視著她與息媯的一舉一動。
因此,蔡夫人從未將媯姬放在眼裡過。
雖然蔡夫人不知道媯姬為何會忽然變得如此厲害,但這卻不耽誤她利用過去的交情同媯姬套好處。
媯姬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一個人治理兩個國家,而她可是生了兒子的。
她兒子現在雖然年幼,卻是蔡侯唯一的子嗣。
如果媯姬想要選出一個人管理蔡國,為什麼不選她兒子,以她同息媯姐妹的交情,自然會向著媯姬,她甚至可以讓兒子對媯姬稱臣。
蔡夫人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有能力的,確信在她的幫扶下,兒子一定能將蔡國治理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