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很需要銀子...
其實在太子心中,最適合收回郕王封地的人是皇帝。
這兩年,皇帝的身體已經愈發不好,為了給太子鋪路,皇帝已經做了不少讓人說他昏庸無道的事情。
這樣,將來太子上位後,隻要稍微有些動作,便可以成為眾人心中的明君,以便坐穩皇位。
收回一塊封地,對於老皇帝來說並不算什麼大問題,可若是太子去做,便會落得的個苛待兄弟的惡名。
這樣的事,太子自然會想推給皇帝。
可不管太子如何旁敲側擊,皇帝都始終沒有吐口收回封地,有時還會提醒太子要做到兄友弟恭,因此太子也隻能在私底下暗自籌謀。
太子之所以想要藍如海將消息傳回去,原本就是為了看看那邊的態度,以便確定自己下一步的動作。
不管怎樣,北疆這個能下金丹的母雞,他必須要拿在自己手裡,誰求情都沒有用。
若是郕王乖乖的將北疆雙手奉上,他可能還會念在兄弟之情,在彆處另指一塊封地給郕王。
可若是郕王不識相,他便打算將郕王召回京中分個閒職,讓郕王永遠離不開京城。
這已經是他念在兩人是親兄弟,所能給出的最優厚待遇了。
若是依皇後的意思,郕王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
太子將後麵的事情都打算的很好,隻不過他確實沒想到,靳青居然會來的這麼快。
算了算時間,太子心中奇怪,藍如海這消息送出去應該不到三月,按理說應該剛傳到北疆月餘時間,根本來不及趕到京城。
難道說,這藍家人竟然沒有待在北疆麼。
靳青歪頭看著太子高深莫測的在桌子上寫字,忽然伸手在太子後腦勺上拍了一把:“說人話。”不知道她不認識字麼!
太子被靳青這一巴掌拍的眼冒金星,好半天才緩過來,目瞪口呆的看著靳青:“你、你、你。你竟敢對孤動手。”
說好的自己占優勢呢,說好的這人是北疆派來像他求情的呢,這女人竟然敢動手打太子,是準備滿門抄斬麼!
太子剛想要對靳青暴跳如雷一下,但是他的眼角卻不經意的掃過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太子深吸一口氣:其實他還能忍忍,將這些事情積攢在一起,一並發落...
看著太子那一臉隱忍的模樣,靳青用手撥弄著太子白日裡放在炕桌上把玩的一串白玉珠鏈,學著太子模樣慢悠悠的說道:“北疆是老子的!”
太子眼睛瞬間瞪圓,剛想對待靳青吼一句“你是誰老子!”
卻見靳青的手指輕輕一撚,隻聽噗的一聲悶響,一顆白玉珠子瞬間變成的粉...
太子:“...”父皇說過,百忍可成金。
許是覺得這樣很好玩,靳青將珠子一顆顆碾碎,看的曾三一陣陣心疼:主子,你可知道這手串價值多少銀子。
靳青手上玩的開心,嘴裡也沒有停止念叨:“你把北疆拿走,是想要老子以後天天進宮陪你聊天麼!”
話音剛落,靳青一把抓住太子的頭,將太子的腦袋重重的撞在桌麵上:“老子今天打暈你府上的人用了一盞茶的時間,你猜老子血洗皇宮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