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嚇的狠了,隻見馬才手腳並用的躥出浴桶,竟是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便連滾帶爬的向門外跑去。
由於發生了學子被襲擊事件,萬鬆書院這段時間組織了巡邏隊,為的就是保護學子們的安全。
馬才跑道寢室區外時,剛好同巡邏隊的人撞個正著。
看見大家驚愕的目光,馬才瞬間恢複清醒。
他的嘴唇劇烈抖動幾下,隨後便緩緩站直身體。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馬才伸手從身邊的大樹上摘下一片葉子,如同折扇般在臉旁扇了扇。
接著轉過身,如同沒事人一般慢悠悠的向寢室區走回去。
那身上還沒乾的水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竟是有幾分唯美。
他爹說了,成大事者,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他這不過就是個小場麵。
隻要淡定就好!
巡邏隊的人,原本還想將這個光天化日之下,在書院中果奔的狂徒當場按住。
可看到馬才表現的如此落落大方,他們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裡是書院的宿舍區,現在這個時候,除了被禁足的馬才之外,倒是沒有其他學生看見。
看著已經走遠的馬才,巡邏隊的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大家都是男人,權當進了一次浴池吧。
不過,這個學生腦子似乎不正常,他們以後一定要重點關注他。
感覺自己已經走出了那些人的視線,馬才用那片大樹葉遮住應該被遮擋的地方,拔腿就往自己宿舍跑。
他的人生又多了一個汙點。
靳青則坐在屋頂上,歪頭斜眼的看著馬才一路狂奔回來,這小子剛剛怎麼叫的像個娘們一樣!
馬才並沒有抬頭去看靳青,他一頭栽倒在床上,將頭埋進枕頭裡,發出憤怒的尖叫。
冷靜下來後,他已經反應過來,剛剛從屋頂上伸下來的腦袋是誰的。
他現在隻想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有病,怎麼陰魂不散的跟著他。
靳青聳聳肩,再次從屋頂伸腦袋下來:“嗨,你不是要抄書麼,老子有個好辦法。”
馬才聞言,抬頭惡狠狠看向靳青的腦袋:“藏頭露尾的在屋頂窺視我,乃奸佞小人所為,有本事你把屋頂掀了,我也敬你是個人物!”
707:“”你腦子有病吧。
此時正值春夏交織之際,空氣潮濕,剛到傍晚時分,天空中便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
馬統頂著一個盆挪到馬才身邊:“少爺,去其它人的屋裡躲躲吧。”
同樣頂著一隻木盆蹲在角落中的馬才,用力在馬統屁股上踢了一腳:“現在去找人求助,小爺我哪還有麵子!”
被踢的一個趔趄的馬統:“”您屋頂都沒了,還在乎麵子!
事實證明馬才的激將法果然好用,當他的話說出口後,靳青果然如他所願的掀了他的屋頂。
作為“報酬”,靳青拿走了他那條絞了金絲的腰帶。
若不是靳青的年齡與他相差太過懸殊,馬才說不得還會懷疑,靳青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否則又為什麼會拿走他的貼身物什。
隻是靳青雖然長得美,可年齡太大,腦子也不是很好使,更何況自己已經有了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想到這,馬才緊緊地抿起嘴:日後若再見到靳青,一定要嗬斥對方離自己遠點,莫要再來糾纏,他可是有未婚妻的男人。
而且,他有點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