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安靜,所有參會人員都很激動。
因為安靜“沒有主見”而且“不懂事”,故而除了她之外,就連她舅舅家還在上初中的小兒子都投票的權利。
安靜如同看一場鬨劇般聽著這些人給她選專業。
“計算機專業不行,輻射大,將來對孩子不好,還容易禿頭。”
“醫生不行,將來忙起來顧不上家裡。”
“金融不行,她一個女孩子太吃虧,萬一學壞了,咱們都跟著沒臉。”
“化學不行,試劑有毒素,太危險了。”
“生物科學不行,要進研究所的,忙起來幾天回不了家哦,將來不知道怎麼被外人說嘴。”
“海洋學不行,你們都暈船,將來怎麼照顧她呦。”
篩除了一切的不行後,大家為她選擇了環境生態學。
並以為你好的語氣告訴安靜,這個職業進可攻退可守。
現在每個城市都注重綠化,安靜將來畢業後可以找公司上班,如果不想上班,還能選擇自主創業。
簡直不要太好。
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找大學招生辦的老師鬨,安家爸媽親自盯著安靜報了他們心儀的學校。
然後收走了安靜的手機,直到大學通知書郵到手。
殊不知,安靜早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
她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趕緊上大學,遠遠地躲出去。
殊不知,她爸媽對她的“關心”和“疼愛”,並沒有因為她離家而變得不同。
她大學的四年,不僅僅是她的噩夢,更是她導員和同寢室同學的噩夢。
由於聽多了大學生同居的故事。
為了捍衛女兒的清白,他們手裡拿著安靜的所有課程表。
隻要安靜沒課的時候,他們每半個小時就會給安靜打一個電話。
如果安靜說要睡覺,他們也會要求安靜開著視頻睡,並且詢問安靜是不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否則為何會感覺困。
等晚上六點以後,安家爸媽更是每個小時就會往安靜宿舍打一個電話。
如果安靜沒接電話,安家爸媽就會去騷擾安靜的室友,求他們找人。
如果安靜的室友不接電話,他們便會打給安靜的導員。
如果這這些人都不接電話,那便是打給學校公布在外網的服務電話,投訴安靜的導員不負責任。
安靜的電話卡是用安媽媽的身份證辦的,安媽媽每個月都會去調通話記錄和流量記錄。
一旦出現異常數據,她便詢問安靜原因,或者直接順著號碼將電話撥回去。
他們將安靜盯的很嚴,杜絕安靜任何打工的機會,以便從生活費上在控製安靜的行動。
托他們的福,安靜的大學同學都被嚇得不輕。
莫說是和安靜談戀愛,就是和安靜多說句話,都會有心理負擔。
不過,安靜也因此成為了大學老師最想送畢業的學生。
大學四年很快就過去了,安靜也在大學所在的城市找了份不錯的實習工作。
安靜給自己租了一個小房子,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後,她給自己買了條自己喜歡的裙子,還辦了一張新的電話卡。
那一刻,安靜感覺自己獲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