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賀年眼力倒是沒問題,對王文超的梅瓶也有了定論。
不過涉及金額過大,還是讓破爛飛幫忙看一下比較穩妥。
而王文超上學這些年就生活在陸飛的陰影之下,無論自己怎麼拚命學習就是無法超越陸飛,這讓他很是沮喪。
最近一年多,王文超在天都城一家古玩店混的風生水起,這次衣錦還鄉本打算裝個逼,結果卻遇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陸飛。
現在高賀年要陸飛幫忙掌眼,無意中再次把陸飛的身價抬高,而且就在自己的麵前,這讓王文超相當的不爽。
但是為了達到目的賣掉梅瓶,王文超也不好表現出來。
陸飛點上一支煙笑嗬嗬的說道。
“王同學要是放心,我可要上手了哈。”
“嗬嗬,陸飛同學請便。”王文超說道。
陸飛脫掉外套,接過高賀年遞過來的嶄新白手套戴好,這才打開盒子。
盒子裡麵用高密度海綿包裹的是個大物件兒,吉州窯黑地白花荷花紋梅瓶。
這尊梅瓶高三十公分,口徑六公分,底徑將近十公分,在梅瓶中算是個大貨了。
這尊梅瓶小口,唇外卷,短頸,豐肩,橢圓形腹,矮圈足。
這是典型的吉州窯梅瓶的特征。
胎釉雖稍次於景德鎮窯瓷土那樣潔白堅細,但卻極重視彩繪裝飾。
這尊梅瓶,整體圖案為荷花、蓮葉和蓮蓬果組成的纏枝花卉紋圖案,紋飾飽滿,色調柔和。
我們常見的吉州窯白釉黑褐彩瓷器,往往是白地黑花,而這件則是黑地白花。
明清的時候人們誤以為它是吉州窯黑釉瓷器,其實並非如此,隻是這件梅瓶的白釉黑褐彩繪工藝更為複雜。
做法是首先將梅瓶通體施白色釉,後在頸部以下繪黑褐色彩,以留白的方式飾白花。
也就是說它的特彆之處不是繪黑花,而是將花以外的部分描黑,留出未描黑的部分組成了白花。
這樣的反差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美感,在當今收藏界極為受追捧。
不過當陸飛仔細上手後瞬間皺起了眉頭,略帶惱怒的看了一眼王文超,那犀利的眼神,讓王文超和白心潔惶惶不安,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頓時湧現出來。
不要說王文超,就是高賀年和那些老貨都被陸飛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
這些人跟陸飛相當熟悉,從這一個舉動就能看出來,破爛飛不開心了。
“小飛,怎麼了?”高賀年擔心的問道。
“沒事。”
陸飛嗬嗬一笑對王文超說道。
“王文超同學,這尊吉州窯黑地白花荷花紋梅瓶的確是個好物件兒,不過你來錯地方了。”
“問寶齋店小實力一般,根本收不起,你還是去彆家試試吧。”
陸飛一句含沙射影的話,小南門古玩市場的老貨們瞬間福至心靈。
這話什麼意思?
這就是間接的把這尊梅瓶判了死刑。
彆家試試?
對不起,小南門市場肯定沒人敢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