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待物件兒,怎麼可能跟咱們一樣上心?”
“搞不好哪天碎了毀了,那不是暴殄天物嗎?”
“還有那缺德的破爛飛,那小子現在越來越狂了。”
“我剛認識他那會兒,漢八刀玉蟬這小子都愛如珍寶,見我那《富春山居圖》內畫鼻煙壺,這貨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您再看現在,連哥釉青花都看不上了,簡直狂的沒邊兒了。”關海山氣衝衝的說道。
王振邦微微一笑道。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更何況每個人的眼光不一樣,陸飛他不喜歡哥釉青花,這也不能說人家就有毛病不是?”
正在這時候,長達五分鐘拉鋸競爭的格局被打破。
剩下那幾家不再叫價,而是直接舉牌兒十萬十萬的遞增,把竹紋瓶的價格帶到了四千一百五十萬。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前排突然舉起一隻乾瘦的手臂,中氣十足的大聲喊道。
“我出四千五百萬。”
“噗”
“我草他大爺!”
“是破爛飛這狗逼。”
“我他媽被他晃點了。”
“哇呀呀!”
“這個狗雜種王八蛋啊!”
“他可缺了大德了。”
“你們讓開,我他媽跟這孫子拚啦”
看清楚叫價的是陸飛,關海山眼珠子都紅了,哇哇怪叫跳起來就要過去跟陸飛拚命,結果被賈元死死抱住。
“小五,你鬆開我,這狗逼太可恨了,我非撕了他不可。”
“三哥你冷靜冷靜。”
“我他媽冷靜不了。”
“這孫子太雞賊了。”
“這邊把老子挖苦的要死,口口聲聲說看不上哥釉青花,轉回身就他娘的叫價競拍,這他媽不是坑人嗎?”
“小五你躲開,我今天跟他沒完。”關海山發瘋了一般掙紮大叫。
“三哥你聽我說,陸飛不出手,這東西你也拿不下來呀。”
“這件竹紋瓶落在陸飛手中,怎麼也比落在那些外行大老板手中要強得多吧。”
“不是那回事兒,他要競拍我不攔著,可這孫子耍我就是不行。”關海山大吼道。
王振邦努力控製自己不笑出聲來,把關海山拉到座椅上說道。
“注意你的身份,這是什麼場合,大呼小叫的丟人不?”
“王老,我被破爛飛這孫子耍了,太他娘的坑人了。”
孔盼晴抹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勸說道。
“三哥消消氣兒,陸飛這孩子是壞了點兒”
“小妹,這孫子哪是壞了點兒啊!”
“這明明就是聲東擊西,三十六計都用在我身上了,這他媽是缺德呀!”
“好了好了,這麼多人在場呢,注意點兒你的形象,有什麼事兒,拍賣會結束後再說成嗎?”
“呼”
“小妹我聽你的,暫時先放過這孫子,等拍賣會結束,老子非跟他拚命不可。”
“三哥不要鬨了,你快看,錢家小子跟陸飛杠上了。”賈元說道。
賈元說的沒錯。
陸飛在原有的基礎上一次性加價三百五十萬,把竹紋瓶的價格抬到了四千五百萬。
這一下直接把另外幾家震撼住了,紛紛丟掉手中的號碼牌兒。
陸飛如此豪爽,小哥們兒這邊歡呼一片,蘇禾更是溜須拍馬,這可把錢超越氣的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