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大明從煤山開始!
開封城外,建奴大營。
聽完圖爾海講述之後,多爾袞臉色已經黑成鍋底。
洪承疇、範文程還有寧完我的臉色也是極為難堪,看來這次真是失策了,從目前看崇禎與李自成真的暗中有勾結。
還有這次反擊的力度也是極大。
從圖爾海陳述的事實,明軍顯然已經是孤注一擲。
如果說雙方沒有勾連,崇禎敢於下這麼大的賭注?
這麼說,他們此前對崇禎的判斷可以說完全錯誤,錯得離譜。
“主子,這都怪我們。”寧完我主動跪下來認錯道,“是奴才等失了算計。”
洪承疇和範文程也跟著跪地上,向多爾袞承認錯誤,這次真是他們失誤,給多爾袞了錯誤分析,從而導致多爾袞做出錯誤決策,釀成大錯。
而更令三人惶恐的是,這次失誤極可能葬送掉建奴一統天下的唯一機會。
“起來。”多爾袞的內心其實也十分生氣,但他知道這件事怪不著洪承疇他們三個的頭上,因為決定是他做出的,所以責任應該由他來背。
出事之後遷怒於屬下,那是弱者才會有的表現。
真的強者,從來不會推卸責任,隻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深吸口氣,多爾袞又接著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儘快權衡徐州戰場的前景,我們是否還有繼續圍困徐州的可能?如果說已經喪失可能性,那麼接下來該如何挽回局麵,至少要把損失減小到最低限度才行。”
聽到這,洪承疇三人便忍不住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才是一個英明的主子該有的表現啊,任何時候都不失冷靜。
而且越是形勢危急的時候就越是冷靜,有多爾袞這樣的主子是大清之福,相信大清也一定能逢凶化吉,鼎定天下成就霸業,一定!
當下三個鐵杆漢奸便開始急速開動腦子,認真思索。
好半晌後,多爾袞正要發話時,何洛會忽然掀開帳簾走進來。
“稟主子。”何洛會單膝跪地上稟報道,“偽順軍派來了信使,說要見您。”
“偽順派來信使?”多爾袞略有些錯愕,“這是想要做什麼呀,想要議和?還是說想要看大清的笑話?”
何洛會道“說是要議和。”
“還真是要議和,先讓他在大帳外等著。”
多爾袞悶哼一聲,又對洪承疇三人說道“三位先生,開始吧。”
洪承疇首先說道“主子,在確定對徐州的圍困是否還有可能繼續之前,我們得首先明確一個事實,那就是麥苗損失大概有多大?”
“是的。”寧完我附和道,“眼下已經是六月十八,等咱們重新殺回徐州,再重新補種一次麥種,怎麼也得七月上旬了。”
“春小麥的生長周期大約四個月。”
“如果七月上旬補種麥種,麥熟時都已經十一月。”
頓了頓,又說道“那時候天氣早已轉冷,甚至已經下好幾場雪,所以等不到麥熟就已經因為天冷而枯萎了。”
“不錯,補種春小麥肯定是來不及了,就算補種也隻能補種冬小麥。”多爾袞道,“那麼現在問題是,三位先生估計麥苗損失會有多大?剩下的糧食能否撐到明年的冬小麥熟?也就是六七月間,差不多一年左右。”
多爾袞的意思是,明軍大概會破壞多少畝春小麥,又能剩下多少畝?
然後剩下的春小麥的收成,能不能支撐到今年補種的冬小麥的麥熟?如果沒問題,就可以繼續長期圍困徐州。
洪承疇三人便立刻開始計算。
寧完我首先說道“奴才小時候曾拔過草,成丁一天最多也隻能拔除六分地的草,考慮到麥苗種得比較稀疏,就翻個倍,每丁每天拔除一畝二分地也就到頂了,如果是婦孺,數量肯定還會少,每人每天一畝最多。”
範文程接著說道“但是徐州城內足有百萬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