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瑞克拿著一管洗衣粉說這是化學武器,全世界人民就真相信。
在沒有破掉東林黨的輿論霸權之前,無論怎麼說怎麼做都是錯的。
馬鳴騄肅然說道“所以,聖上不光要殺人,還要誅心,臣說的對嗎?”
崇禎聞言愣了下,隨即手指著馬鳴騄大笑道“馬鳴騄,一個臣子太過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你應該吸取楊修的教訓。”
馬鳴騄搖搖頭說“臣不是楊修,聖上更加不是曹操,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當著聖上你的麵,臣永遠都是有話直說,永遠都不知保留二字為何物。”
“好,朕希望馬卿你能永遠記得今日這番話,也能永遠保持今日這份初心。”崇禎點了點頭又道,“弑君案朕自己會處理好,這段時間馬卿你就安心坐牢,等三堂會審過了,還你清白了就趕緊回內務府,替朕去掙錢。”
頓了頓,崇禎又道“朕馬上又要大筆的花錢了。”
“聖上,說起這個臣還有一個不清之請。”馬鳴騄忙道。
“朕已經安排好了。”崇禎笑了笑,說道,“七百個士子,夠不夠?”
“夠了,七百個士子足夠了。”馬鳴騄聞言大喜道,“聖上,有了這七百士子,臣就可以放開手腳,大乾一場了。”
“馬卿,朕要銀子。”崇禎道,“大把的銀子。”
馬鳴騄慨然說道“聖上放心,待臣一出獄就立刻著手安排發賣第三期債券,這次直接發賣一億兩,保證聖上數年之內不會為銀子發愁。”
說話間,牢頭已經取來了碗筷,而且還是四副。
朱慈烺、朱慈炯也跟著崇禎坐到桌邊,絲毫不嫌。
之前在徐州軍中,他們啃著饗、豉乾以及酣蒸餅,都能甘之如飴,眼前的這桌酒菜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佳肴了。
隻有朱慈炤愁眉苦臉食難下咽。
這豬食一樣的東西,怎麼吃啊?
“啪!”崇禎便一巴掌扇在朱慈炤後腦勺上。
朱慈炤便哇的哭出聲,委屈巴巴的看著崇禎。
“不許哭。”崇禎罵道,“身為皇子就必須學會吃苦,這點苦你都吃不了,將來怎麼替大明朝開疆拓土?”
“啊?”朱慈炤苦著臉道,“父皇,兒臣也要上戰場?”
崇禎說道“也就你現在年紀還小,等再過兩年,你也得跟著你的大哥、三哥一起到軍中去曆練,到時候邊鎮將士吃什麼你就得跟著吃什麼。”
朱慈炤道“可是父皇,咱們大明朝哪有藩王上戰場的?”
“誰說沒有?”崇禎道,“永樂朝時,漢王還有趙王不就經常上陣殺敵?吃,你要是不吃這一頓,今天你就彆吃飯!”
朱慈炤聞言隻能可憐巴巴的拿起筷子。
對麵的馬鳴騄裝沒看見,聖上教皇子,誰敢置喙?
不過心裡卻暗暗的忖道,回頭我馬鳴騄教兒子時也得心狠些,玉不啄不成器,男孩子不多吃點苦,又如何成得了材?
……
在另一頭,魏國公徐弘基已經下朝回到魏國公府。
魏國公府地處秦淮河右,自從南京紫禁城年久失修坍塌之後,徐家的魏國公府就成了南京城內規模最大的單體建築。
往常時候,徐弘基常常為了這棟毫宅而感到自豪。
但是今天,徐弘基心下卻感覺到一等莫名的不安。
說句實話,徐弘基此刻真是腸子都悔青掉,早知道就不該趟這渾水。
現在好了,東林黨弑君謀逆案東窗事發,聖上肯定要借機興起大獄,延續了兩百多年的魏國公府說不定也會在這次浩劫中轟然倒塌。
徐弘基剛回到家,徐耀基、徐胤爵還有徐仁爵幾個便圍過來。
徐耀基急聲問道“兄長,聽說聖上其實沒有駕崩,又活著回來了?”
“唉,快彆提了。”徐弘基長歎一聲,說道,“這回咱們徐家怕是難逃一劫。”
“怎麼會?”徐胤爵說道,“父親,咱們魏國公府有太祖高皇帝賜下的丹書鐵券,便是當年成祖文皇帝靖難成功之後,也沒敢拿我們徐家如何。”
“你懂什麼。”徐弘基歎道,“此一時彼一時,再說聖上可不是成祖文皇帝。”
徐弘基的潛台詞就是,崇禎的威信甚至已經超過當年的成祖文皇帝,畢竟,成祖文皇帝的武功雖然卓著,可是也沒有悟道成就聖人格位。
徐弘基這純粹就是被嚇著了,屬於無限腦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