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沒帶酒。”崇禎心下還有些遺憾。
看來還有必要再加大力度扶植江南的釀酒業。
無論是蒸餾酒還是發酵酒都要大規模擴充產能。
蒸餾酒可用於醫療,極大的降低明軍的傷殘數字。
發酵酒更是要成為明軍的標配,既可以解渴又可以提升士氣,關鍵還不費糧食,一石糧食即可釀造三石發酵酒。
……
明軍這邊喜氣洋洋,建奴那邊則是灰心喪氣失望。
“主子,我們回吧,這都已經是亥初時分,明狗不會再來了。”何洛會歎息道,“我們再在這耗下去也隻是徒勞,不出意外的話,剛才的那幾個夷丁夜不收肯定已經發現我們的伏兵並且報告給了明軍騎兵。”
“好吧,撤兵回曲阜。”
多鐸雖然滿心的不甘,卻也隻能麵對現實。
一邊走,多鐸一邊又問何洛會“各旗的傷亡估算出來了嗎?”
“回主子話,大概的數字已經估算出來了。”何洛會神情暗然的答道,“八旗蒙古損失了一萬兩千多匹馬,死了八千多旗丁。”
“其中有四千多人是在逃跑途中被打死的。”
“兩黃旗損失了三千多匹戰馬,此外還戰死了一千多個旗丁。”
“兩黃旗的這一千多個旗丁基本上是被明軍步營的虎蹲炮給打死的,還有一些則是在斷後時被打死。”
聽到這,多鐸便長歎了一口氣。
按理說,他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畢竟兩黃旗與兩白旗是死對頭。
這次兩黃旗又沒了三個半牛錄,按說他應該高興。
可不知道為什麼,多鐸內心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何洛會,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多鐸一臉悒鬱的問道,“明軍騎兵擺開的那個古怪的防禦陣形,我們為什麼就是攻不破?”
“連主子您都想不明白,奴才又如何得以知曉?”
何洛會對此也隻能苦笑,他真鬨不明白這一仗是怎麼輸掉的?
八旗滿洲加上八旗蒙古,這次足足投入六萬騎兵,而明軍騎兵充其量就八千,雙方的兵力相差達六倍,而且明軍騎兵沒有車營,這都能輸掉?
反正,何洛會直到現在人都是懵的,真的搞不懂。
多鐸臉上的焦慮之色便更加的濃鬱,現在可怎麼辦?
動用六萬騎兵精心策劃了一場伏擊,最後居然打成這樣。
徐州的狩獵還有必要再繼續下去嗎?再繼續下去就不是狩獵,隻能是被狩獵,隻能是淪為明軍騎兵的獵物,這點已經母庸置疑。
可真要是就此撤兵,他多鐸真就淪為八旗的笑柄。
自從老汗起兵起來,女真一族何嘗有過此等敗績?
想到這裡,多鐸不禁又是潸然淚下,真是沒臉見人了啊。
何洛會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問道“主子,穀亭鎮之敗需要奏報給攝政王嗎?”
“奏報吧。”多鐸長歎一聲,暗然說,“將穀亭鎮的一切如實奏報給攝政王知曉,這麼大的敗仗,瞞是瞞不住的,奏報吧。”
“嗻。”何洛會也是神情暗然。
……
兩日之後,遠在大沽口的多爾袞很難得的得知了一個好消息。
“主子,好消息,有天大的好消息。”駱養性興衝衝的走進多爾袞的中軍帳,“衛河已經徹底解凍了。”
“是嗎?”
“衛河終於解凍了?”
“這下好了,水師可以到大沽口了。”
正在大帳裡與多爾袞議事的洪承疇、範文程和寧完我頓時大喜。
隻有侯方域聽了之後反而有些擔憂“主子,這恐怕不是什麼好消息,因為衛河解凍也就意味著北海已經解凍,北海一旦解凍,那麼大明的水師也就可以直抵大沽口,請恕奴才直言,我大清之水師恐怕打不過南明水師。”
洪承疇臉色一變說“此事倒不可不慮。”
“那也沒什麼關係。”範文程對此卻頗不以為然,“南明水師是否強過我大清水師姑且不說,但是南明水師遠道而來缺乏補給,勢必無法久戰,而且短時間內也是到不了大沽口,而我大清水師卻可以旦夕之間到大沽口。”
“憲鬥所言極是。”寧完我附和道,“沒等南明水師趕到大沽口,我大清兵就已經在水師的協助下奪回大沽口,到時候隻需在大沽口架起數門紅衣大炮,就可以將南明水師阻於衛河口,京畿咽喉之地也就可以安如磐石矣。”
多爾袞聞此說道“先將水師調來再說。”
正說話間,曹爾玉從帳外進來。
“主子,曲阜急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