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大明從煤山開始!
“阿嚏!”
“阿嚏!阿嚏!”
李?連打了三個響亮的噴嚏。
“阿西吧,這是哪個混蛋又在背後編排我?”
正腹誹呢,樸東熙悄然來到李?跟前說道“大君,我剛才已到周圍觀察過了,明軍的戒備明顯要比昨天更嚴密,我們最好推遲行動。”
敢情之前李?是冒用部下姓名,真是個狡猾的家夥。
“明軍的戒備更嚴了?”李?皺眉說道,“不應該啊,出什麼事了嗎?”
“不清楚。”另一個名叫金在愚的心腹道,“但是蓋州衛的四座城門還有碼頭上確實多了不少明軍崗哨,而且必須得持有路條才能出入。”
“這樣啊。”李?皺眉道,“難道是有什麼大人物要來?”
“大人物?”樸東熙低聲說道,“該不會是明朝皇帝吧?”
“你在胡說什麼呢。”金在愚用力的敲了下樸東熙的腦門,“明朝皇帝怎麼可能跑到鳥不拉屎的遼東來?閒的麼?”
正說話間,一隊荷槍實彈的明軍開了過來。
領頭的明軍武將身披緋色襴衫,外罩胸甲。
這種胸甲,是用鐵板整體鍛造,薄但是極為堅韌。
近兩年來,襴衫外罩胸甲逐漸成為明軍士子的標準著裝。
許多士子在戰場上也不穿棉甲,而是隻穿襴衫外罩胸甲,頂多再加上背甲以及披膊,這種著裝確實十分的威武。
定睛細看,來人赫然就是明軍主將徐應偉。
看到徐應偉領著一隊明軍過來,李?三人頓時間緊張起來,樸東熙和金在愚的右手更是下意識的伸向後腰,準備掏出自製的簡陋兵器。
李?趕緊以眼色製止,你們兩個想找死麼?
樸東熙和金在愚最終還是放棄了反抗的念頭。
無論如何蓋州衛都有上萬明軍,他們打不贏的。
“樸東熙。”徐應偉笑著對李?說,“跟我走一趟。”
發現徐應偉並不是來找他們算賬的,李?不由得舒了口氣,他還以為是暗中策劃逃跑的事東窗事發了,幸好不是。
……
看著前方的碼頭,朱慈炯心潮起伏。
蓋州衛,我來了!遼東,我朱慈炯來了!吼吼吼!
第一次有機會獨自領兵,第一次有機會脫離父皇羽翼的庇護,朱慈炯心中的激動是可以想象的,血管之中的血液似乎都在翻滾沸騰。
此時的朱慈炯,還不知道他即將麵對怎樣的局麵。
不過就算知道,朱慈炯也不會在意,正所謂初生牛犢不畏虎,年輕人總是無所畏懼,總是敢於挑戰世間的一切權威、一切未知。
“定王,徐給諫帶兵來碼頭迎接你了。”
隨行的夏完淳手指著前方不遠的碼頭,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崇禎是咋想的,居然給十七歲的朱慈炯配了個十八歲的副將,對,夏完淳是朱慈炯的副將。
“端哥,收拾收拾,我們下船。”朱慈炯朗聲說道。
這半個多月的遠航,真把朱慈炯給悶壞了,所以不等船停穩,朱慈炯便一個縱身直接從船舷上跳到了埠頭上麵。
結果落地之後一個沒站穩,摔了個狗吃屎。
這其實是正常現象,朱慈炯坐了足足半個多月的船,身體已經習慣了隨著海浪起伏搖晃的海船甲板,結果乍一踩到地麵就有些不適應。
暈陸症是正常現象,隻是這一跤摔的著實有些狼狽。
徐應偉帶著徐烏牛、李?等人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看到匍匐在自己跟前的朱慈炯,徐應偉上前扶不是,不上前扶好像也不好,真恨不得自己當場消失,沒有看到這一幕才好。
“欸呀,草率了。”朱慈炯卻跳起身笑著說,“徐給諫,你什麼都沒有看見。”
“遵旨。”徐應偉忍著笑給朱慈炯長長一揖,朗聲說道,“臣內務府兵科都給事中、徐應偉參見定王。”
站在徐應偉身後的李?聽到這頓時神情一凜,竟然是個親王?
身為朝鮮王國的宗室子弟,李?對大明的爵位還是略知一二,按大明的禮製,一字王通常都是親王,二字王則是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