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一和盧象同聞言手上動作同時一頓。
因為徐應偉描繪的景象讓他們感到沉重。
盧象同說道“真若如此,就不要沿著運河往北打了。”
“此話不妥。”江天一道,“若不能沿著運河往北進軍,耗費將會五倍甚至十倍暴增,而且不沿著運河打就能避開建奴的銃台群了嗎?恐怕不能吧。”
“肯定不能。”徐應偉道,“建奴可以依托每座城池修建銃台群。”
“這……”盧象同的一對濃眉頓時擰成了川字,這事真的難搞,總不能避開大運河,再避開所有城池吧?這樣的話後勤補給線還要不要了?
“但是好在,至少兩年之內大明是不會北伐的。”徐應偉擺擺手,又道,“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思考對策,至於現在嘛,還是儘快做好準備,迎接朝鮮叛軍還有輪換友軍的到來,隻等輪換的友軍以及士子到蓋州,我們就能回南京了。”
“輪換友軍?”江天一道,“有貞兄,這是怎麼回事?”
徐應偉笑道“聖上明見萬裡,已經預見到大沽口及蓋州衛將陷入對峙,所以想趁這個機會調換更多的新軍前來蓋州以及大沽口。”
“理該如此。”盧象同對此深表讚同,“27萬新軍將士,真上過戰場的隻有極少數,是應該趁這個機會讓其他新軍見識一下戰場。”
“怎麼過來?”江天一問道,“也跟我們第一次到遼東,踏冰過來不成?”
“所以我們才需要做好準備。”徐應偉點點頭說,“一旦建奴派騎兵攔截,就第一時間出動步兵旅去接應,這段時間就抓緊練習冰麵的線列陣。”
“還有就是,空心方陣在冰麵的推進,也要練習。”
盧象同還有江天一同聲應是。
……
此時在漢城,明軍的軍營內。
朱慈炯正在請樸東熙還有金在愚喝酒。
看到朱慈炯舉起酒罐,樸東熙還有金在愚便趕緊跪坐起身,一臉惶恐,朱慈炯的超規格禮遇讓他們感到受寵若驚。
朱慈炯可是大明的親王。
身份比朝鮮王都還要尊貴。
“定王殿下,這真折煞我等。”
“欸,酒桌上沒有親王,隻有酒友。”
“酒友?”樸東熙和金在愚麵麵相覷,這怎麼敢當?
我們隻是藩屬國的小臣,怎敢當宗主國親王的酒友?
樸東熙和金在愚總覺得朱慈炯是要他們兩個做什麼難做的事,所以一顆心從始至終都是懸著的,因為朱慈炯越是對他們禮遇有加,就說明這件事越難辦。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朱慈炯真的隻是單純的找他們喝酒。
直到喝了一肚子的明酒,朱慈炯都沒有對樸東熙、金在愚提任何要求。
送走樸東熙、金在愚後,夏完淳笑問“定王,你這是看上樸東熙他們兩個了?”
朱慈炯輕嗯了一聲說道“我們要想辦成父皇交代的幾件事情,沒有朝鮮人幫襯恐怕是不行的,樸東熙還有金在愚的能力還算可以,至少在朝鮮人中間算得上是出類拔萃,而更重要的是,他們對大明頗為仰慕。”
“但是,我看他們對李?頗為忠心,怕是很難策反。”
“不然,沒有什麼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一頓不行,那就兩頓。”朱慈炯笑道,“孤就不信一次次的找他們兩個喝酒,李?會不起疑。”
“妙啊。”夏完淳讚歎道,“原來定王存的這個算計。”
“如何?”朱慈炯笑問道,“你覺得孤的算計能成否?”
“能成。”夏完淳笑著說道,“定王找來樸金兩人喝酒,回去後李?定會盤問,一次兩次跟李?說定王什麼事情都沒有說,李?或許還不會起疑心,但是如果三次、四次,甚至五次、六次之後還是這麼說,李?想不起疑心都難。”
“哈哈。”朱慈炯聞言大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端哥。”
頓了頓,朱慈炯又道“不過,三萬叛軍的事情得抓緊了。”
“明白。”夏完淳一正臉色說,“隻等援軍到達,立刻就辦。”
順便再多說一句,原本增援蓋州衛的那個步兵旅加炮兵營,已經改在仁川登陸,正晝夜兼程趕來漢城與朱慈炯會合。
正在鋪墊劇情,再接下來就是本書最大的高潮,不要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