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大明從煤山開始!
營地後麵的山梁上,朱慈炯一直通過望遠鏡在看著王帳。
某一刻,王帳的布簾被人猛然間掀開,耀眼的亮光從帳中透出來,一下照亮了帳門外的幾十個身影,孔武有力,手裡還拿著彎刀。
朱慈炯立刻笑出聲“嗬嗬,他們到了。”
“他們還真的來了。”王夫之對朱慈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得不說,定王殿下的這一手“懸羊擊鼓”玩的是真溜。
咦,不對,公子小白玩的是懸羊擊鼓,定王殿下玩的是蠻女歌舞。
同時王夫之的內心也有所不解“定王如何斷定科爾沁騎兵一定會從河穀進軍,而不會選擇兩側的山梁上進軍?”
“徐烏牛,告訴王給諫為什麼。”
朱慈炯一邊說一邊將短銃掏出,對準夜空。
“因為此前半個月,我們在河穀兩側的山梁上埋伏了不少伏路軍,科爾沁人為了不驚動我們的伏路軍,隻能沿著河穀進軍。”
“而且還不能騎兵,隻能徒步行軍。”
朱慈炯這句話說完,便用力扣下短銃扳機。
“呯!”這一聲清脆的槍聲瞬間驚碎了寂靜的河穀。
接著,河穀兩側的緩坡之上,便逐次的亮起了火光,先是數點,很快就變成一片,直到最後把整個河穀都照得亮如白晝。
卻是埋伏在緩坡上的明軍點燃了事先準備的乾草堆。
亮如白晝的火光中,一隊一隊荷槍實彈的明軍排著整齊的隊列,踩著整齊的步伐,從河穀兩側的緩坡上開下來,從四麵八方向著越冬營地合圍。
除了一隊隊的明軍,更多的則是手持燧發槍的朝鮮軍。
朱慈炯也將望遠鏡裝進挎包,又從馬鞍後取出二零式。
在朱慈炯身後不遠,兩千多騎兵也紛紛擎出了燧發槍。
……
“王爺,我們中計了!”
“懸羊擊鼓,該死的,這是懸羊擊鼓!”
“什麼懸羊擊鼓?哪來的羊?這裡隻有福晉和歌姬!”
聽著身後的侍從在那裡叫喊,額森更加的心煩意亂“夠了,喊什麼?喊什麼?都他媽的給我閉嘴!都閉嘴!”
眾侍衛便不敢再吭聲。
“福晉,這怎麼回事?”
額森示意他的福晉上前。
然而他的福晉卻不敢上前。
額森眉頭一皺正要訓斥時,
王帳外麵陡然間傳來一聲放銃聲。
“哪來的放銃聲?”額森臉色垮下來。
緊接著,外麵又響起隱隱約約的軍號聲。
“號角?是明軍!”一個侍從失聲叫起來。
隨即科爾沁左翼中旗台吉巴達禮黑著臉闖進了王帳。
“王爺,你快去外麵看看吧!”巴達禮黑著臉低吼道,“禍事了!”
額森隻能摁下內心裡的忙亂,帶著一眾侍從跟著巴達禮匆匆出帳。
出了王帳之後隻是看了一眼,額森便徹底的傻在那裡,這是中埋伏了?
因為越冬營地所在的這個河穀地勢很平緩,視野極好,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營地四周燃起的成百上千堆篝火,火光之中,一隊一隊荷槍實彈的敵軍正向營地逼近。
更讓人絕望的是,營地的四麵八方全都有敵軍在逼近,而且已經排好隊。
“王爺,現在我們怎麼辦啊?”巴達禮黑著臉大吼道,“死守還是突圍?突圍的話往哪個方向突圍?”
“突圍,必須突圍!”
“留在這裡隻能是死路一條。”
“王爺,往西突圍,往遼河上遊方向突圍。”
“沒錯,西邊大多是朝鮮軍,雖然也配了自生火銃,終歸比明軍好對付。”
“對,我們的馬還在上遊呢,如果沒有馬,我們就算突圍出去也跑不遠,所以隻能向西突圍,打垮朝鮮軍,再向西突圍!”
伴隨著一聲接一聲的怒吼聲,各旗的台吉紛紛趕到。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已經中了明軍詭計,因為越冬營地裡除了左翼前旗的女人以及孩子,就沒看到哪怕一個明軍。
“好好好,就往遼河上遊方向突圍!”
此時額森也已經沒了主見,當即下令突圍。
這個時候,剛才一直沒吱聲的福晉追上來“王爺,帶上臣妾一起走吧?還有我們的孩子也一並帶上。”
另外十幾個科爾沁女人也紛紛追上了額森。
有兩個仗著有幾分姿色,抱住了額森大腿。
“滾開!都給本王滾開!”額森卻不由分說將那兩個科爾沁女人踹翻在地,順手又一馬鞭把他的福晉也抽翻在地上。
都這個時候了,哪裡還顧得上女人?
不過他的兒子不能拋下,必須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