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大明從煤山開始!
遼東,沉陽東南數十裡外。
數十騎快馬正在林海雪原中飛奔。
所造成的聲勢卻猶如千軍萬馬正在密林之間奔騰。
布木布泰的四哥滿珠習禮也夾雜在明軍騎兵中間,事實上不僅是滿珠習禮,布木布泰的大哥吳克善赫然也在。
飛奔之際,滿珠習禮下意識的將右手伸向了腰間。
下一霎那,一道淩厲的目光很快就從側麵瞪過來。
是吳克善,在最後關頭用眼神製止了滿珠習禮的蠢動。
“快散開,分成兩隊,左右包抄!”前方傳來明軍吆喝。
看這架勢,應該是前麵的斥候騎兵已經發現了什麼獵物。
沒等吳克善反應過來,兄弟倆就被明軍卷裹著左右分開。
沒有了吳克善的壓製,滿珠習禮心下便再次變得蠢蠢欲動。
看著前方策馬飛奔的那個年輕人,滿珠習禮再次把手伸向腰間。
隻需一箭,隻需一箭,他就可以射殺這個大仇人,大明定王朱慈炯。
滿珠習禮深恨朱慈炯,恨朱慈炯滅掉了科爾沁部,讓他這個大清的皇親國戚淪為了階下囚,不僅被強迫換了姓氏,還要像個奴隸般跟著出獵。
朱慈炯屬實欺人太甚,大明屬實欺人太甚,此屬實難忍。
然而,好幾次手都摸到了掛在腰間的鑲金寶凋弓,滿珠習禮最終卻又放棄,說到底他並不是個很有勇氣的蒙古人。
雖然是也速該的子孫,
但是滿珠習禮早沒了祖先的武勇。
“呯!”前方陡然傳來了一聲槍響。
急定睛看,卻是朱慈炯在飛奔中衝前方開了一槍。
跟在在後的數十騎明軍便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起來,將樹梢上的積雪都震落。
滿珠習禮很快飛奔到朱慈炯的身邊,卻隻見一頭黑瞎子就趴臥在雪地之中,估計是剛才被明軍的斥候給趕過來,然後倒在了朱慈炯的槍口下。
待看清黑熊的體型,滿珠習禮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這頭黑熊怕不得有五六百斤?從未見過這麼大的。
“黑瞎子。”朱慈炯翻身下馬,照著黑熊就是一腳,“將皮剝了,拿回去找一個皮毛匠做一床熊皮褥子,正好給父皇做壽禮。”
“還有熊掌也收好,送給父皇、大哥和三弟嘗嘗。”
“至於剩下的熊肉,大夥分了,配上酒飽餐一頓。”
說此一頓,朱慈炯又把目光轉向滿珠習禮“薄滿,你們家世居科爾沁草原,肯定認識草原上最出色的皮毛匠,改天替孤找一個過來。”
“啊?噢。”滿珠習禮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怎麼,還不習慣?”朱慈炯笑著說道,“這樣可不行,你們得儘快習慣,儘快適應新的身份才行,博爾濟吉特這個姓氏太拗口了,既不利於書寫,也不容易被記住,還是改成薄姓比較合適,薄滿,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定王說什麼便是什麼。”滿珠習禮哪有膽子說不。
說話間,徐烏牛從前方密林中飛奔而回,身後還跟著數騎。
“烏牛!”朱慈炯便高興的問道,“前麵林中可有找到大蟲?”
“未曾。”徐烏牛說著又從挎包取出一封火漆書信,“定王,大沽口的急遞。”
“大沽口急遞?”朱慈炯神情一凝,當即接過書信,又拿出匕首劃開火漆,再取出書信一目十行快速看完,臉上卻流露出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
旁邊的夏完淳當即一臉期待的問道“定王,可是打了勝仗?”
朱慈炯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一揮手大吼道“走了,回城!烏牛,彆忘了把那頭黑瞎子捎回城去,孤要送給父皇做熊皮褥子。”
臨走都不忘給父皇做一床熊皮褥子。
……
三天後,登州城北門外。
胡心水帶著數百鄉勇正在翹首等待。
自從山東總督王家彥帶著數千鄉勇,押解著一批軍需北上後,山東的軍政大務就落在了提督山東軍務胡心水的肩上。
有傳言說此次北伐之後,王家彥要調回京師。
王家彥高升回京師之後,胡心水肯定就能官升半級晉升總督,到那時候,也算是真正的一方大員了,是謂封疆大吏。
“軍門,騎兵鎮台到了!”
守在城頭的鄉勇陡然高喊起來。
“是嗎?”胡心水急忙舉起望遠鏡。
借助望遠鏡就看得比較清楚了,隻見前方曠野上果然有成千上萬的騎兵,正朝登州城風卷殘雲般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