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幕 怒海,風暴彙聚 VII_伊塔之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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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幕 怒海,風暴彙聚 VII(1 / 2)

伊塔之柱!

回到遺跡中層,方鴴收回火箭飛拳,一手抓著街道斷層邊緣攀附上去,不遠處女仆小姐幾個縱躍輕輕鬆鬆跳上斷裂的岩層,落在中層區街道上,來到這邊,向他伸出手來。

方鴴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用幫助,他爬了上去,回過身去,正好看到敏米爾輕飄飄從下麵飛上來,停在遠處,看向這個方向,點評了一句“你這飛爪還挺好使的。”

方鴴一陣無語,這話怎麼聽著不像好話,火箭飛拳再好使還能比得上飛的麼?

但除了具有風元素適性的人之外,能自由飛行隻有成為龍騎士或者偽龍騎士一條路可走,魔導士固然也有一些能讓人飛上天的法術,但不僅是持續時間短,而且也很難稱得上——‘自由’。

“好了,廢話不必多說,”他搖搖頭道,心知回到死寂區之外,對方心中難免會生出一些多餘的想法,“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不敗的鋼之刃先生。”

敏米爾訕笑了一下,方才才敗在那位海之魔女手下,後來又不得不向一個三十多級的‘小家夥’妥協,還能算得上是‘不敗’麼?不過他的頭銜是來自於某場對抗,他心知肚明對方故意點出這一點是在威脅自己。

“你想說什麼,”敏米爾攤開手道,“我倒想聽聽看,但那個名號就大可不必了,管我叫敏米爾就可以了,或者‘鶇鳥’也行,那是我以前的代號。”

“不過‘小家夥’,我們是合作,可不代表我對你有什麼義務,如果你對執劍之庭的人有什麼想法,不妨說來聽聽。如果感興趣的話,我會同意與你們聯手,但若我不感興趣,那我們有緣再見——”

“當然放心,”他補充道“我會保守你們的秘密到最後一刻的。”

方鴴看了這家夥一眼,一個字也不打算相信對方所說的,不過還是問道“普羅米修斯難道與帝國有什麼過節,為什麼你那麼想要對付執劍之庭的人,你們共同的敵人不應當是娜迦一族麼?”

敏米爾倒也不打算隱瞞。“明麵上是執劍之庭的人,實際上是d的狗腿子們,我們和他們可不是一路人,至於娜迦——”他意味深長地一笑,“拿你們第三賽區舉個例子,你認為彩虹同盟和弗洛爾之裔會在一起刷怪麼?”

方鴴算是明白過來,那位魔法皇帝對北境不聞不問大約是因為這裡原本在計劃中就是要被拋棄的,但聯盟和選召者也如此,大約是把風暴群島當做一個大型刷怪區了。

娜迦一族在他們眼中就像是怪物一樣,或許有些威脅,但還上不了台麵。相比起來,同處於聯盟之中的另外兩家公會聯盟,顯然威脅還要更大得多。

這倒也符合他對這些人的認知。

但黑暗生靈真的如此麼,娜迦一族明顯是有所謀劃的,艾塔黎亞也並不是一個真正的遊戲世界,選召者也不具備無限的資源。災變到來之前一切尚還好說,但力量的對比一旦超過某個臨界點呢?

事情真的還會如預期中發展?

艾塔黎亞的世界並不是風平浪靜,黑暗中還潛藏著未知的敵人,無論是那些失敗的昔日的對手,還是密謀的黑暗的眾聖。

遁入黑暗的神祇覬覦著雲海之上世界的一切,它們曾引誘托拉戈托斯墮落,令芬裡斯幾乎沉入淵海之下,用一具遺骸與石板引發凡人帝國之間的爭端,甚至還想重新奪回信仰。

娜迦掀起的這場風暴或許對於整個艾塔黎亞來說不算什麼,但加上即將降臨的第三禍星呢?

再加上潛藏在暗中的昔日之敵呢?

一部分人對此還一無所知,另一部分人或許有所察覺,嗅到了風暴來臨之前不同尋常的安靜,但卻又更多地為第三禍星的降臨轉移了注意力。而隻有親眼見證了這一切之後,才能隱隱察覺到那背後的一絲聯係……

在考林—伊休裡安,就連最樂觀的人也必須承認此刻的南境正如同一個火藥桶,但隻有少數人意識到貴族與選召者的對立之中隱有不同尋常的影子,而大多數人則樂於看那位幼稚的國王陛下的笑話。

而至於北境,古塔從未有一日安寧,寶杖海岸更是局勢叵測,古君獵手還隻是一個古老的傳說,而蜂起的叛軍背後當然有那些遊離於王國之外的力量的影子。

他在艾矛堡時有幸或是不幸得見一段那片冰雪覆蓋的王國下的曆史,當然清楚那背後同樣有不同尋常的力量插手,與在多裡芬見過的昔日之景如出一轍,重重陰影維係於同一隻幕後黑手上。

他原本以為那是龍魔女。

但北境的一場大戰,則將另一道陰影呈現在這片大地上。

影人。

他至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調查這一點來到帝國,但卻在這裡見到了更多的東西,從數個世紀前一直到此刻,到艾什·林恩家族的慘劇。

這個凡人文明的策源地而今表麵上看來欣欣向榮,但背後積累著重重的矛盾——由三位天才所串聯起的曆史,像是一根又一根的線,將他所見的那些潛在的危機一一聯係在一起。

娜迦正在創造一個時機。

影人們也同樣。

那些藏身於黑暗之中的一雙雙眼睛,似乎正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世界的敵人們早已預見到一切的結局,正等待著那最後的狂歡一刻。

但方鴴並不打算和對方說這些廢話,他知道說了對方也未必會信,除非親眼見過,他也不見得會有這樣的想法。包括他自己——也從來不認為自己可以當什麼救世主。

自己難道還能將第三禍星給推回去?

不過理清這些紛亂的線頭,至少可以讓他看到背後的那些動機,當每個人的動機在這些線索之中流淌,然後他才能看清其後的真相,當了解了那一點之後。

他就明白自己應當如何去做。

“我聽說,在突破了五十級之後,會有另一套升級的體係,”方鴴忽然道“因此甚至有一種說法,隻有在人的位階之後,才算是完成了星門的初始考驗,而在那之前的經曆更像是一個漫長的新手期。”

“是有這種說法,”敏米爾點點頭,“不過你問這個乾什麼,想向我打聽一點第二世界的信息?倒也不無不可,畢竟你未來很有潛力,值得我的投資,不像某些人連‘新手期’都過不去就被淘汰了。”

方鴴搖搖頭,忽略了對方那種特有的精英式的傲慢,“星門的意圖,是令它所選中的人去參與改變這個世界,在正式成為聖選之後,銅之階與銀之階之後的升級是通過對這個世界的改變的參與度決定的?”

“是那位海之魔女告訴你這些的?既然你了解得如此詳細了,何必再多此一舉開口詢問,不過倒沒這麼玄乎,五十級後選召者不能再獲得見聞經驗,我們是通過事件來積累世界指數——”敏米爾忽然怔住了。

他正瞪大了眼睛,看著浮現在自己視網膜上的一行行銀色文字,一時間甚至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忍不住眨眨眼睛,“孤海燈塔……前往海盜王寶庫,尋回失落的以太節點,平息風暴,拯救北陸……世界……任務?”

敏米爾回過頭來“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方鴴答道“彙聚的風暴將徹底席卷以太的海麵,並掀起滔天的怒浪,娜迦一族會借此摧毀整個北陸坎帕地區,而平息風暴,便能拯救帝國北境——”

“這應當算是參與改變了這個世界的進程吧?”

敏米爾下意識吞了一口唾沫。

世界任務並不罕見,但大多冗長,在眾多的支線之中縱使通過一點點改變修正了世界發展的方向,但一個人往往並不能在其中占據重要的部分,縱使是龍騎士。

“有多少人接了這個任務?”他下意識連聲音都輕了幾分。

“不多,就我船上的人。”方鴴答道。

“你船上的人是多少人?”

“不超過二十人。”

“包括那位海之魔女麼?”

“包括。”

“好,我接了,”敏米爾咬咬牙,“彆讓帝國人的參與進來,不,彆讓任何其他人再參與進來了。你還需要我另外再和你們簽訂一份契約麼,我可以保證不透露你們的秘密——”

他停頓了一下,一狠心“即便是在風暴之後。”

“不必了,”方鴴搖搖頭“我現在不相信空口無憑的承諾,反正早晚都會出賣,又何必讓自己背上一個背叛者的罵名,我們公平交易,對大家都好。你要是真介意,不妨把違約的補償定高一些,畢竟我們還蠻缺錢的——”

敏米爾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開始真的有些欣賞你了,小家夥,那也行,反正違約金也是公會出,我犯不著幫俱樂部那些有錢佬省錢。”

他伸出手來“合作愉快。”

方鴴瞪著他“其實你也並沒比我大多少,你可以管我叫艾德。”

“我是銀之階,”敏米爾不在意道“在我看來,你就是個三十多級的小毛頭。”

方鴴一言不發。

敏米爾隻好投降“好吧,親愛的艾德先生。”

方鴴這才點了點頭,伸手與對方再一次交換了契約文書。

“所以我們眼下該乾什麼,親愛的夥計?”敏米爾立刻換了一副口氣,“要不去幫幫那位海之魔女,她和你是什麼關係?把她們解放出來,我們對付帝國的把握就大多了。”

方鴴心想這家夥究竟是多想對付自己人?但他搖了搖頭“我們的目的並不是那邊,不過在那之前,先把你的東西交出來。”

“東西?”

“魔導爐。”方鴴道。

他方才自然不可能主動提出這個問題,因為那時候敏米爾還和他們是敵非友,一紙契約對其約束力有限,他必須保持對方的戰鬥力不會超出自己太多。

但眼下敏米爾作為一個銀之階的助力,他自然要讓對方發揮全部的實力,七海旅團可是分出一個寶貴的任務名額,他自然要最大程度地榨乾對方的‘價值’。

“你會修?”敏米爾有些喜出望外,但隨即才想起對方之所以出名的緣由——可不是因為他是戰鬥工匠,而是在大陸工匠聯賽上出儘風頭。但他交出自己的魔導爐時仍有些半信半疑,畢竟那可是偽龍騎士——

不,幾乎已經可以算作是龍騎士的魔導爐了。

上位的魔導爐要參與對主構裝,偽龍騎士甚至是龍騎士的同調,裡麵的複雜程度可不是普通魔導爐可以比擬的,即便是五十級最高等級的專家魔導爐也是一樣。

他們在公會的魔導裝具都是由大工匠專業維護,而魔導爐和水晶工匠又是其中最複雜的一項,大多數選召者工匠在前往第二世界之前可能根本就沒見過真正的為龍騎士供能的魔導爐是何構成的。

但方鴴也懶得和他廢話,接過魔導爐三下五除二拆開外殼,不就是為龍騎士供能的魔導爐麼,確切的說是與聖水晶同調的水晶結構,他每一台魔導爐都是如此的。

有什麼好大不了的?

不然他怎麼和塔塔小姐溝通?

遺跡上方轟鳴聲不斷,那是帝國人正在向娜迦一族開火,黑暗之中不時傳來魔法的輝光,爆炸的範圍逐漸靠近,顯然戰況十分焦灼,執劍之庭與娜迦一族誰也奈何不了誰。

在不斷的閃光的映照下,敏米爾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方鴴行雲流水地將自己的魔導爐拆成零件狀態,然後麻利地換下那一組損壞的水晶,又重新裝了回去“等等,那是什麼水晶?”

“魔力水晶而已,大驚小怪乾什麼,各種型號我都會備一些,儲法水晶對於等級又沒要求。”

“真的?”

“假的,你運氣好,這些備用水晶是彌雅小姐用的,要不是如此誰會沒事帶這麼高級的水晶。”

敏米爾眨眨眼睛,但也有些心悅誠服,至少專門為他配備的工匠,是肯定沒有這個流暢度的。

短短幾分鐘就把魔導爐拆開來維護完畢,那可是魔導爐啊,魔導裝具中最複雜的一類,如果帶著這樣的工匠上戰場,他豈不是可以在戰場上完成維護甚至是換裝?

敏米爾甚至有些羨慕起來“你們團隊接不接受外麵的雇傭?我有一場比賽……”

“好了,少廢話。”方鴴打斷了這家夥的奇思妙想,就算是對方真開得起價,那他也得去得了才行。等彌雅的事走漏了消息,他都不敢相信這些公會會拿自己如何。

敏米爾訕訕一笑,大約也知道自己隻是開了個不那麼好笑的玩笑。

方鴴又來到謝絲塔一旁,幫後者檢查了一下那隻受損的臂鎧,但情況比想象中還要嚴重,那連熾天使也可以洞穿的攻擊幾乎令那隻臂鎧整個碎掉。

方鴴也是在檢查時才發現女仆小姐受了不輕的傷,裂開的手甲下麵謝絲塔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你受傷了?”方鴴吃了一驚,不僅僅是驚訝於女仆小姐的淡漠“怎麼不早說?”

謝絲塔一言不發。妖精小姐這時出現在方鴴一側,方鴴馬上道“塔塔小姐,幫忙檢查一下她的傷勢。”

塔塔點點頭,但後者聞言皺起眉頭,後退一步,護住自己的手,淡淡答道

“我沒事。”

“你這叫沒事?”方鴴一陣無語,那手斷掉了才叫有事對吧?

他看著抗拒的謝絲塔,開口道“彆忘了,希爾薇德讓你來時,答應過我,你得聽我的命令。”

女仆小姐沉默不言,既不認同,也不反對,也不讓他靠近。

方鴴無奈,畢竟這位女仆小姐對自己一貫是這個態度,他歎了口氣,將一卷繃帶交給一旁的塔塔小姐,又拿出一瓶恢複魔藥“至少包紮一下。”

謝絲塔猶豫片刻,才默然從塔塔小姐手上接過繃帶,也不作清洗,就這麼纏繞在自己手上,一圈又一圈,看得方鴴眼皮直抽,差點產生了幻痛。

最後,她才接過方鴴遞來的恢複魔藥,默默倒在一圈圈繃帶上,最後才抬起頭來,靜靜看向這位船長大人。

方鴴歎了口氣“其實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女仆小姐點點頭。

方鴴目光看向四周,目光所及之處是縱橫交錯的斷裂帶,殘存的牆垣,以及消失在黑暗之中的街巷的儘頭,“你對這個地方有印象麼?還是說僅僅對奧特裡克港有印象?”

謝絲塔搖搖頭“我從未到過這裡。”

“我明白了,”方鴴看向一旁的塔塔。龍魂小姐此時正處於幻術狀態加持下,除了七海旅團的成員之外,不遠處的敏米爾並不能注意到她的存在。

而麵對方鴴注視的目光,兩人心靈相通她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騎士先生的含義“妮妮她沒事。”

方鴴哭笑不得,那小丫頭在操控至高者時精神頭十足,但他事實上並不能真正為一台接近於偽龍騎士的主構裝體供能,何況妮妮也不是完全體的龍魂。

她操縱至高者時有多囂張,現在有多萎靡,看著小丫頭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他也忍不住又好笑又心痛。那時候之所以同意敏米爾休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為此。

他對於至高者的控製事實上是建立在妮妮作為龍魂超負荷付出的基礎上的,這樣的狀況短時間內還好,但時間一長是會傷及龍魂本身的,妮妮自己興高采烈渾不在意,但他卻不得不考慮。

“騎士先生的擔憂不無道理,”塔塔輕聲道“以妮妮的狀況,每一次啟動至高者的時間最好不要超過一分鐘。”

一分鐘已經很恐怖了,方鴴不知道是自己的龍魂小姐太過天賦異稟還是怎麼樣,他其實專門去查過,大多數龍魂都並不具備自主操控龍騎士的能力。

有一些強大的自然龍魂可以做到,但也隻能生效在極短的時間內,但龍騎士自身不具備駕馭龍騎士的能力,但龍魂卻可以負擔起龍騎士構裝的計算力需求這樣的情況。

曆史上好像也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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