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傲天劍君當初不敢和他死磕,怪不得傲天劍君回去之後就隱遁起來,閉關不出。”
天荒宗宗子張清揚,心中驚悚,也感慨不已。
慢說薑太初出手,就是他不出手,這些隨從一旦爆發戰力,那都異常可怕。
“枯木道友,你認為我沒有與你一戰的資格,也的確如此。”
薑天似笑非笑地看著枯木天君,淡然道“但你這邊,似乎沒人能夠與我一戰啊!隻能你出手了!”
“道友法力強悍,麾下猛將如雲,老朽甘拜下風啊!”
枯木祭酒眼中精芒一閃,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他竟然緩緩站起身來,佝僂著腰身衝薑天拱了拱手。
但薑天依舊望著他,雙眸殺機森然。
他是墟皇麾下要人,早晚要有一戰,當然要趁著其落單斬草除根。根本沒有留情的必要。
“之前隻是一場誤會。金烏古皇的遺藏,原本就是無主之物,道友可以任意取用,老朽沒有任何異議!”
他還保持著微笑,但心中卻萬般不甘,他好歹是百月書院的祭酒,哪怕已經卸任,但威風猶在,何曾如此低頭服軟過。
眾人也露出意外之色,不敢置信。甚至連張清揚都臉色有幾分錯愕。
在他們眼裡,堂堂百月書院的老祭酒,那是何等驚才絕豔的人物,猶如高高在上的神靈般。
而今,此時竟然被薑天逼退!
這薑太初,真是霸氣滔天啊!
“書劍哥哥,枯木天君竟然退讓?”
邀月仙子也不敢置信,傾城絕世的臉上寫滿驚愕之色。
“金烏古皇的遺藏,完全可以製造一位元嬰,但他是元嬰巔峰,距離化神都不遠。卻未必能把他推到化神境界。而他所求,除了晉級化神,沒有其他的了!”
吳書劍漸漸想通,遺憾歎息道
“關於金烏遺藏,雖然傳言諸多,神乎其神,但到底如何,誰也不能確定。畢竟經曆了無儘歲月,是否被人開掘,誰知道呢!而薑太初實力他卻未知,尤其是這麼多大修悍將跟隨,更讓他心裡沒底,所以,他沒有必要冒險!”
“可惜啊!那把劍……”他很不甘心。
但接下來,薑天的態度,就讓他一喜。
薑天竟然上前一步,雙眸之中寒芒爆射,笑道“你的弟子柳菲辱我奴仆,我說過,給她一炷香的時間,讓她自裁謝罪,你沒異議吧?”
此語一出。
全場儘皆震撼驚怖。
這薑太初太狂了!
誰不知道這柳菲是枯木天君的心頭好,被他看得極重。
聽說幾年前,仙墟的一位天宗宗子輕薄調戲她,引得枯木震怒,諸多大人物說情,但枯木天君都不留情麵,一掌將之拍成肉泥。
薑天的目的根本不是殺人,而是按著枯木天君的臉皮在地上摩擦,逼迫他出手。
畢竟,薑天號稱元嬰超級劊子手,蓋世天君,碾殺柳菲這種踏入元嬰沒幾年的弱雞,就好像玩得一樣。
“豎子無禮!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出言不遜,你在找死啊!”
柳菲氣得臉色漲紅,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磨著細碎的銀牙,恨聲道,美眸微微眯起,露出一抹冷厲之意。
“你說什麼?”
枯木天君氣得臉色鐵青,眼神猛然一寒,凶戾到極點,森寒的殺機,透體而出。
頓時,方圓百裡氣溫驟然下降幾十度,植被上結出白霜,空中飄雪,連溫泉之上,都覆蓋起片片薄冰。
“那你是有異議了?”
薑天背負雙手,猶如閒庭信步,一步步逼近過去,笑容玩味,悠然道“那就亮出的你的法寶法相,與本座戰一場吧!”
“太初前輩,枯木老祖的實力,非你所能想象。”
旁邊,龍勝男躬身抱拳道
“他來自於百月書院,是墟皇殿輕點的祭酒。身份尊貴,不可輕慢!”
“這女人,想乾什麼?”
邀月仙子迷惑道“難道他不想薑太初重傷,或者死掉,趁機逃脫嗎?”
“他知道薑太初和枯木天君必有一戰。不會因為她的勸說而改變。”
吳書劍目光如注,洞若觀火,笑道
“她這番話是說給枯木天君和柳菲聽的,想給他們留下好印象。這樣,他們就不會去墟皇殿告狀,甚至會替她說好話!”
薑天忽然斜睨一眼龍勝男,揮袖打去,冷笑道
“狗一般的東西,你連當我侍女的資格都沒有。這裡,豈容你置喙!”
轟哢!
龍勝男倒飛出去,劈裡啪啦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口噴鮮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