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申初,十阿哥來了。
九阿哥與舒舒在寧安堂用了午飯,已經回正院。
得了消息,九阿哥就往前院去了。
即便是最好的兄弟,這內院到底不是說話的地界。
“九哥,您這是擔心什麼?”
十阿哥問道“不是說好了不摻和麼?”
九阿哥道“可是這樣混著過日子,也要防著旁人扔黑鍋,爺路上仔細尋思了一回,咱們兩個雖封爵比前頭的哥哥晚了幾年,可爵位並沒有拉開,這樣就挺好,估計也沒有誰臉大想要降服咱們……”
“你那邊也要留心鈕祜祿家,仔細他們打著你的旗號,在外頭結黨,結果私下裡是投奔旁人去……”
“爺這裡,則是想法子,看看有沒有來錢的門道,不求利國利民,隻求孝敬汗阿瑪成獨一份,增加愛子成色……”
十阿哥顏色肅穆,道“九哥說的對,鈕祜祿家那邊是要防備些,如今赫舍裡家、佟家傷了元氣,鈕祜祿家也不大好,想要恢複家族權勢,沒有戰功,就隻能等著從龍之功……”
九阿哥道“就是對哥哥們,往後咱們也多個防備,麵上笑嘻嘻,可真要下黑手,也保不齊。”
十阿哥點頭,補充道“不單哥哥們,下頭阿哥也是,十二阿哥心眼不少,十三阿哥也沒有表現的那樣實誠,還有個攪屎棍子十四阿哥。”
“嗯,嗯……”
九阿哥點頭道“也不用疏遠了誰,平日裡除了吃吃喝喝,本也打不上什麼交道,就是彆太實誠了。”
十阿哥想了想,還是厚道地說道“五哥例外,五哥對九哥是實心好,也不是愛算計人的性子。”
九阿哥道“那當然了,爺方才說的,本也沒有包括五哥,五哥要是還信不著,那咱們也沒誰可信了。”
十阿哥想到了八阿哥,道“早先行事他還顧著體麵,如今連體麵都不要了,要防著他使陰招,九哥以後彆太給他好臉,將兄弟不和擺在明處,說不得他還忌憚幾分,不敢輕易算計九哥,否則旁人一下子就疑到他頭上。”
九阿哥想起了挖墳之事,也是蹙眉,道“聽著叫人瘮得慌,最是愛名聲的人,連名聲都不要了,是要多多防備……”
兄弟兩個頭碰頭的,從申初說到酉初。
將要晚飯時間,十阿哥才離開。
舒舒本以為十阿哥會留飯,還吩咐膳房加一個鍋子,結果就見九阿哥回來。
“都這時候了,爺居然不留飯?”舒舒嗔怪道。
九阿哥道“爺留來著,是老十不肯,說是你肯定也等著爺呢。”
舒舒心裡熨帖,道“這幾個月十弟跟弟妹沒少受累,回頭咱們擺酒,好好謝謝他們兩口子。”
九阿哥道“不著急,也不是外人。”
看著舒舒的肚子,九阿哥道“不知道這幾日皇祖母會不會打發白嬤嬤過來,要不然過幾天你還要入宮請安……”
舒舒道“現在還好,沒有那麼累,不差這一次兩次的。”
九阿哥道“早上有霜,青石板滑,你入宮爺不安心。”
舒舒就道“應該會過來,明兒見了娘娘請安,估計就會有吩咐下來。”
今天是八月三十,入宮請安的日子。
不過太後今天中午才回宮,誰也不會不知趣的去候著。
下次請安的時候,就是九月初五。
不過這是對宮外的皇子福晉的時間,宮裡的妃嬪,明早也要請安。
太後見了宜妃,少不得就會想起五福晉跟舒舒的近況,會給舒舒恩典免了入宮請安之事。
晚上安置,隻剩下夫妻兩人的時候,九阿哥顧不得說路上見聞,跟舒舒提及自己的隱憂。
“看來爺還是不能太清閒,得想辦法積攢功勞,肚子裡這個還罷了,小的就是小的,阿克丹跟豐生就差了半個時辰,日後爵位相差太遠,指定傷兄弟情分。”
舒舒看著九阿哥,有些詫異,道“怎麼想到這個上去了?”
這是前兩年剛生完三個孩子後,舒舒最擔心的問題。
不過後頭也隻能自己開解自己,嫡長子不同,這個是眼下的規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