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怪不得這幾天鳥悄的,沒弄什麼幺蛾子,估摸是嚇到了……”
等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離開,九阿哥到了東屋,跟舒舒提了一嘴。
舒舒聽了,也嚇了一跳,沒想到真有人藏匿皇子所。
可是想到先頭去宜妃的翊坤宮請安的情形,她就大致明白緣故了。
內廷之中,各處都有門禁。
每重宮門都有人把守,東西六宮最嚴。
反倒是東西阿哥所這裡,寬鬆的多,沒有什麼小門禁。
“怪不得聖駕移園子時帶了這些人,皇上肯定曉得此事,確實危險。”
舒舒道。
要是混進宮的人,狗急跳牆,傷了皇子、皇女什麼的,那可就太糟糕了。
不單單是喪親之痛,也是一樁讓人質疑皇權的醜聞。
侍衛、護軍一萬多人值守的紫禁城,居然這樣輕易潛入殺了天家血脈,那旁人會如何想?
肯定會有效彷之人,遺禍無窮。
九阿哥說了一嘴,就放下了。
十四阿哥這裡,他是得了教訓,不能說敬而遠之,也差不多了。
“有汗阿瑪寵著,還有德妃護犢子,哪裡輪得著爺操心……”
九阿哥跟舒舒絮叨著,口氣酸溜溜的。
雖說德妃不大講道理的模樣,行事也不大周全,可是被護著的應該感覺不錯。
若是額娘能這樣護著他,就算是不講理,他也認了。
舒舒見他如此,在他臉上摸了一把“我寵著爺,我護著爺,還不行麼……”
九阿哥往炕上一倒,攤開成了一個“大”字“來吧,今天爺任你采擷!”
舒舒“……”
這簡直就是挑釁!
不可忍!
不忍!
……
次日一早,九阿哥眼神水潤,卻是一副怨婦臉。
他坐在炕邊,腮幫子鼓鼓的,瞪著舒舒要噴火。
舒舒穿戴整齊,坐在梳妝台前,飛了個媚眼過去,打趣道“不是爺自己說的,任我采擷,怎麼又惱了?”
九阿哥揉了揉手腕,昨晚綁的緊,掙得狠,紅了一片。
舒舒見狀,在梳妝台取了膏子,過去給他擦了,嗔怪道“不讓動,非要動,現下疼了吧?”
“爺是石頭人啊?”
九阿哥咬牙道“都那樣了,還不許爺動一動?”
舒舒看了眼窗口,日上三竿了。
“彆說這個了,丫頭們聽到怪臊的……”
九阿哥輕哼道“敢作不敢當,慫不慫?”
舒舒點頭道“我慫,我慫還不行麼?”
九阿哥抱住她,道“不管,今晚你去西屋睡,咱們反過來來一遭……”
舒舒遲疑。
這個主動與被動,還不一樣。
刺激與被刺激,也是兩回事。
九阿哥看出她不樂意,開始放賴“你要不答應,爺現下就辦事,今兒誰也彆想出屋子!”
舒舒抬頭看了眼屋頂。
某些人開始吹牛了。
屋頂都要破了吧?
外頭已經有了動靜。
是聽到屋子裡有說話聲,丫頭們等著進來服侍梳洗。
舒舒帶了無奈,點了點頭道“聽爺的,今晚咱們住西屋……”
九阿哥詭計得逞,立時眉開眼笑,心滿意足的撒開手。
舒舒這才揚聲道“進來吧。”
小椿、核桃、小榆魚貫進來。
核桃端著水,服侍舒舒梳洗。
隨後,舒舒坐在梳妝台前,小榆開始梳頭。
小椿則是上炕疊被。
舒舒看了幾人身上穿著打扮,道“今天去莊子上,就在山腳下,說不得還要登山,穿得厚實些,鞋子也是。”
春捂秋凍。
又是倒春寒的時間。
還惦記著野炊呢,當然要穿的厚實些。
小椿道“奴婢留著看家吧?”
小榆則道“姐姐去,今兒我看家,我有個大爺就是莊頭,小時候過去好幾回,見識過了。”
舒舒想起小榆的家事,道“就是舅舅那邊的莊頭?”
小榆的祖母吳嬤嬤是覺羅氏的乳母,後來一家人跟著陪嫁過來董鄂家。
吳嬤嬤是二嫁女,本是懷柔的秀才娘子。
娘家、婆家也富足,後來八旗圈地,淪為佃戶。
她的秀才丈夫鑽營到覺羅氏的娘家投身,做了戶下人。
吳嬤嬤不答應降妻為妾,也借著學識,成了舒舒外祖母的漢話老師。
借著女主子的勢,與丈夫和離。
前頭那一雙兒女都跟著秀才爹了。
竟然淪為莊頭了麼?
拋棄發妻,另娶投靠。
那個秀才是混成了旗人,卻是非正身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