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四阿哥性子外冷內熱,眼中揉不進沙子。
既發現八貝勒府不對勁,就要去探看究竟。
他倒是沒有想到八阿哥身上,隻擔心是下頭人自作主張。
想要用手段,拉進八阿哥與九阿哥的關係,消弭之前的嫌隙。
或者借此攀附,謀一份富貴。
不管哪一種,對九阿哥來說,都是算計。
四阿哥這個當哥哥的,既有所察覺,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九阿哥卻帶了不樂意“做什麼要露麵?一個乳公,就對我呼之則來,那我成什麼了?估摸還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要有大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四哥回府的時候過去看一眼就行了,我不去!”
四阿哥不由運氣,拿著那信紙想要挑明,又擔心自己想多了。
要是隻是巧合,那自己說多了的話,倒像是挑撥離間。
他皺眉道“又不是要你做什麼,就是露個麵罷了!回頭說起來,也是你當弟弟的大度不小氣!”
九阿哥還是搖頭道“不行,我小氣著呢,誰愛大度誰大度去!大度的人吃虧,憋悶,小氣了,敢惹的人就少了!”
四阿哥沒有說透,隻說了一半“這信來的太密了,事情反常,我懷疑其中有蹊蹺!”
九阿哥果然被吸引,道“哦?能有什麼蹊蹺,雅齊布是八哥的乳公,又不是我的,還想要到我跟前倚老賣老不成?”
說到這裡,他摸著下巴道“不會真要跟我哭窮吧,前頭八哥賠了好莊子與內城的鋪麵,結果這老東西舍不得了?!哼,真當我是好脾氣的!”
說罷,他就道“四哥,咱們快去,我倒要看看那老小子到底要唱什麼大戲!”
四阿哥心裡歎氣,道“馬呢?車呢?你怎麼走?”
九阿哥沒有耐心去侍衛處報備,道“您這邊侍衛勻出來兩匹馬就行了,現下不冷不熱的,不用坐車……”
四阿哥想想也是,就點頭應了,跟著九阿哥從戶部衙門出來。
剛到衙門門口,兩人就跟十阿哥撞上。
九阿哥抬頭看了眼天色,帶了意外,道“你今兒不是去內館麼?郡王福晉沒留著你用飯?”
眼見就是未初,到了中午飯點兒。
十阿哥先跟四阿哥打了招呼,隨後才道“九哥現下回阿哥所麼,一起走?”
九阿哥搖頭道“你先回吧,我去趟八哥府上。”
十阿哥皺眉道“之前不是說好了,那邊府上有事找您,您都交給四哥麼,將信給四哥就好了,怎麼還要過去?”
四阿哥在旁,看著十阿哥,神色未明。
九阿哥不答,看著十阿哥反問道“你怎麼曉得我收了信?”
十阿哥沒有遮掩,道“弟弟安排人盯著他了……”
之前他才有了不好的猜測,結果雅齊布的信就送了一回。
十阿哥就安排人手盯著雅齊布的行蹤。
九阿哥看著四阿哥,又看看十阿哥,道“你們是不是想多了?雅齊布一個包衣奴才,真有膽子來算計我?”
十阿哥沉默,好一會兒道“防患於未然吧,就怕有人自詡為忠仆,覺得九哥之前過去砸門傷了他們主子顏麵什麼的。”
隻是猜測,他能說到奴才身上,卻不好說到八阿哥身上,否則傳出去,就成了他挑撥兄弟感情。
四阿哥又看了十阿哥一眼,抿了抿嘴巴。
都說十阿哥是草包,性子紈絝,頑劣不堪,這流言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
四阿哥目光落到九阿哥身上,性子熊一陣慫一陣的。
上書房的功課也變著法子湖弄。
汗阿瑪考校功課的時候,好幾年霸著倒數第一。
怎麼一個人淘氣,壞了兩人名聲?
是有人推波助瀾?
還是貴妃娘娘的愛子之心?
四阿哥也說不清。
九阿哥跟十阿哥的交情,自然不是跟四阿哥相比的,對於十阿哥的話,更加信服。
聽了這話,他立時握緊了拳頭,滿臉漲紅道“好啊,我倒是要見識見識,這位雅大爺怎麼炮製我!”
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寬和了?
明明挨欺負受氣的是自家,自己還沒想著報複,一個奴才都要弄出幺蛾子?
九阿哥說著話,想到了八阿哥的信,聲音也變冷了“難道前頭的信是鋪墊,他們遊說八哥給我留一封信,就是為了後頭的算計?”
四阿哥與十阿哥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四阿哥心裡都沉甸甸的。
要是真有不對之處,那兄弟嫌隙越發深了。
九阿哥也不是要問個究竟,臉色耷拉著。
一行人從戶部衙門出來。
四阿哥想了想,道“一會兒你自己先過去,老十先跟我在後頭緩一緩……”
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不管是什麼算計,早揭穿早好。
省得事情鬨大了,不好收場。
四貝勒府與八貝勒府挨著,要是兄弟三人同時過去,那邊也會得了消息。
九阿哥有些不安,勒了韁繩不肯走了,道“怎麼個算計法,弄個要死的奴才碰瓷我;還是騙我進了空屋子,外頭放火;要不是美人計,弄個女的直接扯衣裳?”
雖說他是皇子阿哥,可是真要沾了人命,即便最後水落石出,前頭的吐沫星子也能噴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