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三貝勒府。
當天也得了消息。
原本還想著等他回來,再去遊說一二,沒想到這個時候結案。
沒有成了伯爺的春風得意,反而神色帶了幾分落拓。
“阿瑪您這是怎麼了?”
舒舒扶著齊錫的胳膊,聲音帶了哽咽。
齊錫忙道“阿瑪沒事,既是這陣子奔波趕路,有些乏了,歇幾天就好了。”
舒舒看著齊錫的黑眼圈,不置可否。
趕路還失眠?
這奔波勞乏,不是該睡的更好麼?
等到進了宅邸,舒舒就問起覺羅氏緣故。
“阿瑪到底怎麼了?”
舒舒問道。
齊錫不在,增壽這個新公爺也不在,竟是宗人府隨意決斷了。
覺羅氏歎氣道“後悔了,當時福漢、福海兩人剛胡鬨時,就去公府將此事說開也不至於鬨到後來這一步……”
舒舒蹙眉,不讚成道“都過去了,還想這些,不是白難受?”
覺羅氏小聲道“你阿瑪說福漢與福海是小人心性,怕給你們養仇人。”
舒舒閉了嘴,曉得了齊錫的糾結。
養仇人,怕兒女們往後吃虧。
不養仇人,又能如何呢?
還能想著斬草除根不成?
這世上事情做了就有行跡在外頭。
覺羅氏又道“還有噶禮外放巡撫,也是讓你阿瑪夜不安枕,那是個貪的,軍備都敢伸手,如今到了地方,又是山西那等富庶之地·刀。”
三阿哥看了她一眼。
雖不想承認,可是老九這一年來確實比他體麵。
汗阿瑪如此偏頗,未嘗沒有這方麵的緣故。
不過他嘴上並不承認,皺眉道“渾說什麼,‘頭發長、見識短’,汗阿瑪這是對公府的保全,是念著嶽父的功勞……”
“啊?”
三福晉有些糊塗,道“這樣念的功勞?怎麼看不出來,大哥直接降兩等襲,二哥、三哥直接流了?”
要是恩典的話,不是該大哥原級襲替麼?
要知道自己阿瑪除了一等公在身外,還有兩個“半個前程”在身。
三貝勒過來正房,眉頭皺得緊緊的,跟三福晉說了此事。
本來可以直接另指一子襲替。
或者直接加到原來的一等公上,大哥就應依舊襲一等公。
結果就因為“老疾”,兩個“半個前程”直接削了。
大哥也降襲。
而且阿瑪還沒有諡號,也沒有賜經被。
因這個緣故,外頭還有些猜測,懷疑阿瑪是烏蘭布統之戰的時候有什麼大罪,身後事才這樣簡薄。
三阿哥道“這爵位連著前朝,到時候要在朝廷排班的,舅兄年歲在這裡,也沒有軍功,直接領了一等公排班在前,讓其他老輩公侯怎麼辦?刀。”
三福晉卻沒有被他繞進去,道“大哥也是將三十的人,哪裡還小了?這些年娃娃王爺、娃娃國公都有,他這一比,已經是年歲頂合適的了。”
三阿哥帶了不耐煩道“反正就是汗阿瑪的恩典,福漢、福海兩個攪屎棍要是沒有重判,那就是幾十板子的事,到時候允贖,就什麼事也沒有了……然後呢,留著他們在京,公府那邊往後還能消停了?外頭的爵位搶了一回,搶不到那家裡的呢?還有其他幾個小舅子,要是不‘殺雞駭猴’,跟著效仿,那公府怕是離敗亡也差不了多久了,想想阿靈阿家,之前是多麼風光,現下如何?”
三福晉一聽,就覺得有道理了。
三福晉心裡也不舒坦。
畢竟誰都能看出來,鈕祜祿家嫡支現在處境尋常。
阿靈阿得了爵位,可是好像不怎麼得聖心。
自從過年時傷病卸職,養了半年了,還沒有回去當差。
又因為先頭出了兩條人命的緣故,鈕祜祿家兄弟子侄之間,怕是比陌生人還不如看著是有些冷清了。
三福晉就點頭道“爺說的對,皇上這樣,說不得確實是對公府的保全之心。”
“嗯!”
三阿哥應著,心裡有些擔心,能預料到,未來二十年,董鄂家的領頭羊是齊錫。
董鄂家。
他想起了董鄂家老二房的噶禮,道“公府跟王伯外家那邊往來親厚麼?”
三福晉聽了,搖頭道“那邊的族伯母性子各色,族兄行事也輕浮,阿瑪不喜,繼夫人也應酬不來,也就是麵子情,本來血脈也遠了……”
即便與福漢、福海情分尋常,那也是她的兄弟,也是她兒子的舅舅,如今軍流了說起來也不好聽。
三阿哥搖頭都“嶽父襲爵太早,位置太高,應該學學齊錫的鑽營,與那邊也跟堂親骨肉似的,噶禮外放山西巡撫了……”
那是王伯的親表弟,還是皇父的乳兄弟,往後也可以走動起來。
到了七月,九阿哥就招呼十阿哥,打發一起幾個人去收拾新五所的園子。
舒舒就提醒道“隻要乾淨就好,能不動的就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