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九阿哥道“應該不少吧?我記得中秋前後好像預備了不少,蘇子葉跟茄鯗都好些,八寶醬菜最多!”
五阿哥笑道“那就都拿一壇……”
說完,他看到四阿哥道“四哥要不要,幾樣小菜,左粥是極好的……”
四阿哥剛想擺手,想了想點頭道“那我帶些嘗嘗。”
倒不是嘴饞,而是想著九阿哥借了一圈銀子,應該是心裡最不自在的時候,怕太外道了,他麵上抹不開。
眼見著四阿哥坐的穩,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五阿哥就曉得這位哥哥是有事來的。
隻是當著他的麵不好說罷了。
應該也是送銀子。
就是不知道多少了。
五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覺得弟弟有些雞賊。
這是做著兩手準備,跟哥哥們借了一圈銀子,要是能借來,內庫的五十萬兩銀子就不用動用了。
隻能說九阿哥說的含湖,五阿哥加了一圈,就隻加自己跟十阿哥的那份,以為總數是七、八十萬兩。
如此也好,內庫的銀子,能不動用就不動用。
那邊都有賬的,現在能瞞著一時,可總有露出來的時候。
現在可是好幾個內務府總管,有資格看內庫賬冊的除了九阿哥,還有馬齊。
五阿哥就起身,對四阿哥道“弟弟還要去理藩院一趟,先走了。”
四阿哥點點頭。
九阿哥就起身,送了五阿哥出去,道“回頭叫人整理好了小菜兒,再打發何玉柱給您送去。”
五阿哥點頭道“好,好,回頭正好將牛肉乾帶回來,我帶了兩車牛肉乾回來,一半都是給你們預備的,就是今兒來的時候給忘了。”
九阿哥道“那可正好,昨天娘娘打發人送了些牛肉過來,也叫膳房做了,可到底跟風乾的不是一個味兒。”
至於一車牛肉乾,不怕多,總比哪天想吃沒有強。
說到這個,他才想起胞兄還不知自己福晉懷孕之事。
昨日大阿哥與四阿哥隻是碰巧了,跟太醫碰一塊了。
兩位哥哥也曉得規矩,即便道喜也說的隱晦。
九阿哥也就打算守著三個月的規矩,沒有廣而告之的意思。
他輕咳了一聲,道“趁著現在不冷不熱的,要不五哥也帶五嫂去趟紅螺寺?”
閏七月初九阿哥夫婦跟十阿哥夫婦去紅螺寺“求子”之事,五阿哥是曉得的。
聽了九阿哥的話,他猶豫了一下,道“那回頭我跟你五嫂商量商量……”
因是皇太後教養大的,五阿哥信佛。
要不然南巡時,也不會帶著五福晉去拜佛。
紅螺寺既是皇家供奉的寺廟,五阿哥也相信那裡的香火靈驗。
他還真想要去一趟,不是為自己,也是為弟弟。
跟佛祖祈求一下,保佑弟弟心想事成,得個一兒半女。
可是他又怕五福晉多心,以為自己催著要嫡子,才有些猶豫了。
九阿哥則是好心。
他是怕等了十一月,舒舒滿了三月,可以對外說懷孕之事後,五阿哥夫婦再想去紅螺寺上香,就要人擠人了。
哈哈!
當年嶽父跟嶽母去求子嗣,得了福晉;自己跟福晉去求子嗣,也心想事成了。
誰要說紅螺寺不靈驗,他都要跟人好好掰扯掰扯。
還有四阿哥在,兄弟也沒有多說。
看著五阿哥走了,九阿哥就轉身回來。
客廳裡,四阿哥也看到五阿哥留下的小匣子。
猜到了,跟自己一樣,應該是送莊票來的。
等到九阿哥進來,四阿哥就從袖子裡摸出個信封來,遞到他麵前,道“除了昨天說的十五萬兩,還給你加了六萬,這個不必對旁人提及,要是其他人打聽,仍舊說十萬好了……”
九阿哥頭大,不是很想接。
他看著四阿哥道“四哥,不用再加,十五萬已經富足了,還有其他幾位哥哥呢……”
四阿哥很是乾脆道“那就先留著的,富足了再說,不夠了補了也方便。”
眼見著九阿哥還要拒絕,四阿哥起身道“戶部還有差事,我也先走了……”
這倒是不假,依舊是整理前幾年因水患受災的州縣欠銀,隻是這回整理的不是江南的幾個行省,而是直隸跟山東兩省。
九阿哥皺著眉,送出來,抱怨道“連大哥都曉得叫人再置辦些產業,怎麼四哥您跟五哥一樣,都是將莊票收著不動?過去一兩銀子能買兩石米,現在就隻有一石半了,這銀子白放著也越來越不值錢了……”
四阿哥擺手道“彆操心這個了,這一窩蜂的買地,也沒有那麼多地可買,回頭再叫人看吧……”
至於直郡王府置辦產業,四阿哥倒是聽說一二,也是叫人唏噓。
大阿哥是叫人置辦了兩個莊子,卻不是給王府添的產業。
而是嶽家那邊。
他嶽家多年沉寂,日子並不寬裕。
大福晉還有個同胞兄弟,身體不好,沒有上兵冊,也沒有補旗缺。
大福晉生前,對娘家那邊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兄弟。
大阿哥就給置辦了兩份產業,讓小舅子有個進賬。
九阿哥真心覺得這些哥哥們沒有成算。
等到送走了四阿哥,九阿哥就拿了一個信封、一個小匣子回到正院。
“五哥給送了二十三萬兩,跟著四哥也來了,送了二十一萬兩……”
九阿哥沒有了先頭的得意,而是麵色有些沉重。
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憑良心說,雖說都是手足兄弟,可也分了遠近親疏。
要是讓他對五哥跟老十掏心掏肺,那自然沒話說;換了其他兄弟,他肯定要差一等。
可是眼下看來,四阿哥對他也跟同胞兄弟不差什麼了,兩個小的也是儘心儘力的。
“爺這些兄弟真不錯,五哥不必說,最疼爺了;四哥麵冷心熱,十三也有夠義氣,就是十四,平日欠兒登的,可也不是小氣人……”
九阿哥唏噓道。
舒舒卻是被鎮住了,道“可是這些加起來,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