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阿克墩已經傻了。
他的臉上駭白,挨了巴掌的地方卻迅速腫脹起來。
太子想到他方才的巧言令色,跟李格格如出一轍。
子肖母。
愚蠢的東西!
二阿哥那麼聰慧,卻是受這愚蠢母子的連累。
太子麵上毫不掩飾的厭惡,看著阿克墩,道“發什麼白日夢?以為你是長子,就是以後的太子?一個庶阿哥,自因為是長子,就生出妄念,可笑至極!”
說到這裡,他想起了大阿哥,想起了多了這個長兄打小的憋悶,對著阿克墩冷笑道“彆做白日夢了!你額娘輕狂無禮,插手皇孫教養,即日起降為宮女子,你就安生地當庶阿哥吧!”
阿克墩當然曉得嫡庶有彆。
之前他自詡身份貴重,那是因為曉得生母是“太子嬪”身份,隻是沒有正式請封而已。
他忙道“阿瑪,額娘雖有錯處,還請阿瑪念在兒子跟弟弟的麵子上,給額娘留幾分體麵!”
太子看著他,嘴角帶了譏笑,道“你不配孤給你留體麵,至於二阿哥,不用你操心了……”
毓慶宮還有其他格格,隻是身份不高。
太子想到皇父給小皇子們找養母之事,有了其他打算。
回頭可以跟皇父商量,擇外戚之女入毓慶宮,或者從內務府官宦人家擇內務府秀女入毓慶宮,給二阿哥選個出身體麵,品行好的養母。
阿克墩再也忍不住,小聲地抽泣起來……
毓慶宮的鬨劇,當天晚上就傳到乾清宮。
康熙聽了,不置可否。
他並不打算乾涉太子教兒子,他也不缺皇孫……
從阿克墩對十五阿哥動手那一刻,這個皇孫在他眼中已經摒棄。
又過了兩日,就是臘月二十,京城各個衙門都封印了,也包括內務府。
除了值守的郎中跟主事之外,其他人都可以不用坐衙。
九阿哥也要休假了。
在休假之前,他來了一趟乾清宮,是來送“年敬”的。
康熙還以為他過來是說明日南苑之事,跟梁九功抱怨道“一天一個主意,之前朕叫他去,他又是犯了咳嗽又是怕吹風的,這又改了主意……”
梁九功沒有接話。
九阿哥是個愛享福的。
這麼多皇子阿哥,隻有他跟十阿哥兩人進了冬月就換了馬車。
現在還是“五九”天氣,應該不樂意去南苑圍場。
許是為其他事情來的。
少一時,九阿哥進來,麵上就帶了得意,雙手捧了折子,道“汗阿瑪,這是兒子給您準備的‘年敬’……”
康熙聽到這話笑了,道“朕還有份?”
他當然曉得“年敬”這個詞兒,也曉得是官場慣例。
隻是沒想到九阿哥耍寶,將年禮說成是“年敬”。
九阿哥點頭道“當然了,內務府是汗阿瑪的內務府,要是排出個老大,肯定是汗阿瑪您呢,兒子也就按照規矩,給您預備了‘年敬’!”
康熙心情不錯,也樂意哄兒子,道“那朕見識見識……”
梁九功就接了折子,呈到禦前。
康熙看了,第一項就是“白銀六千三百兩”……
類似的話,去年九阿哥也提過,沒有這樣正式,直接叫人抬了銀子過來,也沒有今年的數量多。
他倒沒有意外,隻是道“彆手裡攢不下錢,有了就要散出來……”
之前內務府可是有新聞,那就是九阿哥給屬官也回了年禮。
年禮的大概內容,康熙這邊也曉得的。
那也是一筆不少的拋費。
九阿哥道“汗阿瑪放心,兒子這裡攢不下錢沒關係,兒子福晉卻是能攢下的,名下的銀樓、酒樓、餑餑鋪子買賣都不錯……”
康熙聽著,越發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