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挑眉,道“那咱們打個賭,看是八福晉先有動靜,還是富察氏先有動靜……”
八哥向來好強。
現在兄弟之間爵位差不多,那就該爭子嗣上了。
舒舒想了想曆史記載中八阿哥膝下的一雙兒女,是眾皇子中子嗣最單薄的。
九阿哥呢……
舒舒看了他一眼。
這一位可是命中多女……
這個翻篇翻篇,不提這個……
見舒舒不說話,九阿哥看著她道“賭不賭?八哥是個心細的,他之前肯定是要等著嫡子的,現在未必了,如果爺所預料的不差,這官司的事情一出,他就該掂量掂量富察家的份量了……”
馬齊、馬武兄弟,都是禦前近人。
宗室那裡失了臂援後,八阿哥會做出正確選擇。
舒舒聽了,心裡不大舒坦。
在子嗣上拿捏妻妾,這才是真狗。
她歎了口氣,道“富慶妻子之前過來送年禮,曾說漏了一嘴,富察側福晉,之前已經跟戴佳氏那邊預備相看了……”
九阿哥皺眉道“好好的,她跟你說這個做什麼?”
九阿哥之前聽十阿哥提過一嘴,過後就丟在腦後了。
大阿哥早年養育在宮外,就是當時的內務府總管噶魯家。
這個噶魯,老姓戴佳氏,就是馬齊的叔丈人,也是七阿哥母族的長輩。
戴佳氏一族撥出包衣,就是因為噶魯這位天子心腹。
馬齊的長女,之前要相看的就是戴佳氏的嫡支子弟,噶魯的孫子。
外頭人曉得的應該不多,要不然的話,馬齊就會在禦前提了。
要是眾所周知的事兒,那馬齊在禦前就會提及此事。
否則的話,像富察家攀權附貴似的。
舒舒想了想,道“我想起了,那個時候八貝勒府也剛補了一個富察侍衛,應該是富察家故意叫三奶奶說的,解釋了一句吧,並不是他們家要攀附八阿哥的……”
馬齊次子夭折,富慶在兄弟之間行三。
九阿哥笑道“老師也是惹了紅眼病了,外頭不少人詆毀的,說是什麼三個兒子追隨三個皇子什麼的,那又如何?當汗阿瑪是聾子不成,汗阿瑪回頭就將他一個小兒子指給小十六做皇子伴讀了!”
馬齊家幾個兒子的出仕,還真與馬齊不相乾。
都是承上意。
眾人用這個攻訐馬齊,方向就不對。
越是因此詆毀,皇上越會護著馬齊……
次日,五阿哥早早的入宮,先到了乾清宮,可也撲了個空。
聖駕巡永定河,四阿哥、七阿哥與十三阿哥隨扈。
跟年前那次不同,年前是直接南下,這回卻是走的水路。
現在正月底,河道已經解凍,離春汛的時候不遠了。
康熙擔心河工上的官員湖弄,才選擇了坐船,沿著河道查看兩岸堤壩修繕情形。
五阿哥就又往寧壽宮去了。
今天不是宮妃請安的日子,寧壽宮這裡沒有什麼避諱的,宮門值房的太監就直接領了五阿哥進去。
太後正要用早膳,見了五阿哥進來,連忙招呼他坐下,道“這麼早,外頭還冷呢,先喝一碗羊湯暖和暖和……”
五阿哥聞到這香味兒,也有些饞了,接了宮人遞過的毛巾擦了手,就先“咕冬咕冬”的喝了一碗羊湯。
上麵的香菜、小蔥翠綠,一看就是新鮮的。
五阿哥道“真香,看著好看,聞著也好喝,比乾香菜強。”
太後笑眯眯道“九阿哥府送進來的,三、五天就送一回。”
五阿哥點頭道“弟妹孝順,老九也比早先懂事了。”
太後點點頭。
她也記得清楚,早先九阿哥有些驢脾氣,除了八阿哥與十阿哥之外,跟旁人都不大親近,連五阿哥也不例外。
現下日子過起來了,這彆扭性子也扳過來了。
五阿哥想起正事兒,歡喜道“皇祖母,孫兒給您報喜來了,福晉有喜了,兩個半月了,入冬之前,您的曾孫子就要來了……”
太後立時喜形於色,頷首道“好,好,果然是喜事……”
說著,她就吩咐白嬤嬤,道“快將燕窩、海參什麼的收拾一份,代我過去看看老五媳婦。”
五阿哥想起薑太醫昨天的話,道“皇祖母這裡有黨參跟當歸麼?太醫昨天看過,說是福晉有些虧血氣,讓多吃藥膳補血氣呢……”
太後笑嗬嗬道“都有,都有,要是沒有也打發人去禦藥房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