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少一時,到了午初。
即便十二阿哥回來了,也沒有攔下九阿哥。
他道“你彆隻管著核查人口,每日公文也彆忘了處理了,好好乾,彆老想著回阿哥所……”
十二阿哥看著九阿哥,忍不住帶了控訴“那九哥呢?”
自己留在這裡,從早到晚的,九哥才小半天,這差彆讓人難受。
九阿哥揉了揉手腕,道“爺跟你不一樣,拖家帶口的人了,要是不回去,你九嫂不正經吃飯。”
十二阿哥“……”
怎麼覺得九哥有些嘴巴硬。
九嫂才不是那樣粘人的九嫂,倒是九哥有些過於粘人了。
九阿哥從西華門出了宮,就叫馬車在皇城裡穿行。
除了西安門大街外,地安門內大街也有一排商鋪,兩處生意都不錯。
地安門內大街這裡,最後的鋪子,是個五間門臉的餑餑鋪子,店麵半舊不新的,匾額上寫著“桂香齋”。
記憶中,這是個老餑餑鋪了。
九阿哥就叫人停了馬車,吩咐何玉柱道“去看看都有什麼餑餑,多買幾樣,給福晉嘗嘗鮮兒……”
何玉柱應了,帶了寶山跟邢河進去買餑餑去了。
估摸半盞茶的功夫,他們幾個提著大包小包的出來。
“爺,他們家的果子好幾十種,奴才叫他們挑賣的好的來了十二包,還有些南糖跟小碟食,奴才也叫人包了……”
何玉柱道。
九阿哥點點頭,隻這半盞茶的功夫,就進去好幾波的客人,都是空著手進去,滿著手出來。
這又是個旺鋪。
本來位置就好,外加上這的烤餑餑的香甜氣息,路過的估計都要多看兩眼。
這鋪子往內務府交的租金多少?
不會也是四十八兩吧?
九阿哥撂下車簾,打算明天好好查查。
馬車出了地安門,沒一會兒就到了皇子府。
九阿哥看著門口的黃沙地,有些礙眼。
現在還罷了,沒有到雨季,要是到了雨季,這路就要濘了。
可是春秋兩季,這沙塵也讓人煩心。
之前他沒有顧得上這個,得想個法子,讓道路乾淨些,不能太埋汰。
舒舒雖說搬到正院,可有些不習慣在正房了,也惦記孩子們。
等到九阿哥去衙門了,她就去了後罩房。
伯夫人已經到了,正叫人收拾大格格的東西。
舒舒見狀,不由遲疑,道“要不,月底再搬?”
伯夫人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那就月底,省得你老折騰。”
她怕到時候舒舒還要往寧安堂跑,累到了。
舒舒抱著伯夫人的胳膊,看著三個悠車,道“恨不得他們幾個見風就長,又怕大了淘氣,不如現在乖巧了。”
伯夫人道“放心,好好教導的孩子,長大歪不了;要是淘氣了,那也是隨了阿瑪、額涅,可不許因這個挑剔嫌棄孩子……”
舒舒想起自己的小時候,道“那也是隨九爺吧,我小時候多乖啊?”
伯夫人輕哼道“忘了你額涅揍你那回了?”
舒舒忍不住抱怨道“額涅太心狠了,用巴掌啪兩下就是了,還用雞毛撣子抽人……”
那時她才五歲半,正是小嘴叭叭愛說話的時候。
家裡除了福鬆、珠亮,剛添了雙胞胎弟弟。
當時沒有上輩子記憶,真的跟小孩子似的,有些蠢萌,少不得問父母些問題,例如小孩子是哪裡來的。
畢竟之前才兩個弟弟,在伯府住了幾天,就多了兩個。
當時大人們不好回答,就說是撿來的,
舒舒就信了。
去後街那拉家做客時,她就跟那拉太太說起自家“撿小孩”。
還說沒撿到好的,撿的都是瘦孩子,抽抽巴巴的不好看,將那拉家的女卷逗得不行。
還說福鬆跟珠亮也是撿來的,是門口的臭水溝裡撿的。
大人們聽了,隻是會心一笑,她們也是這樣湖弄自己孩子的。
倒是小孩子,當了真。
看到福鬆跟珠亮的時候,就堵了他們,問他們曉得不曉得自己是撿來的。
福鬆比舒舒小一歲,雖養在這裡,可也曉得自己另有阿瑪,就委屈的哭了。
珠亮比舒舒小兩歲,就被湖弄住了,真當自己是門口的臭溝裡撿來的,到裡頭打滾,說要找親阿瑪、親額涅……
鬨的沸反盈天的。
那拉太太將舒舒送出來,很是內疚地給覺羅氏陪了不是。
等到客人走了,舒舒就見識了一回雞毛撣子的正確使用方法。
雖說已經過去十幾年,舒舒還是覺得胳膊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