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舒舒覺得自己要成為後世被弟媳婦不喜歡的大姑姐了。
可是她也是董鄂家的一員,不是說出嫁了,就成了兩家人。
這件事她是要過問的。
小三也是親弟弟,總不能不管不顧的,任由他自己長。
等到歪了,可以不搭理,那樣省心,卻是冷心冷肺了些。
等到回了正房,她就吩咐核桃道“正好莊子上送了一籠雞跟一籠兔子,你去都統府一趟,代我給額涅請安,要是額涅問這邊的事兒,你就挑能說的說了,然後說一聲,等到小三休沐的時候,讓他過來一趟,你也不用急著回來,放你一天假,明天下午回來就行。”
核桃應了,沒有立時下去,而是道“福晉,那奴才從都統府回來就往家去了,也打聽打聽下頭是怎麼說?”
這說的是這些日子的一串變動,怕有人牽扯到九阿哥身上。
舒舒點頭道“不用特意打聽什麼,既是能聽的聽幾句,對了,彆忘了跟你額涅說,可以給高家那邊遞話了,什麼時候過禮你們兩家自己定,冬月底就放你出去待嫁。”
這話之前也說過,隻是沒有具體時間。
核桃道“奴才記下了。”
等到核桃離開,白果在旁,帶了不放心,道“福晉,小椿姐姐跟核桃姐姐都放出去,您這兒人就連不上了。”
小鬆不是屋裡服侍的,家裡還有個童養婿等著,最遲明年也要出去了。
舒舒道“你好好跟兩個姐姐學,回頭要立起來。”
白果有些緊張了,隨即想到什麼,道“福晉,花生姐姐跟核桃姐姐同庚呢。”
花生悶葫蘆似的,平日不在舒舒身邊服侍,可是活計沒少乾。
舒舒的貼身衣服,都是花生做著,現在給齊嬤嬤打下手看兩個小阿哥。
舒舒道“她跟核桃不一樣,不想出去……”
之前問過一次了,跟核桃截然不同的性子,也沒有個成算跟規劃。
性子弱,家裡靠不住的,在皇子府下麵的包衣裡找人家,再進來當差,比放出去強。
舒舒打算再看看。
核桃出了阿哥所,回城去了都統府。
覺羅氏嚇了一跳,忙叫人進去。
核桃就轉述了舒舒的話。
覺羅氏聽著沒頭沒尾的,小三、小四兄弟兩個都在旗學讀書。
平日裡舒舒真要使喚,也是叫了珠亮過去,也不會專門打發人來,而是讓福鬆傳話就是了。
“是有什麼急事麼?”
覺羅氏問道。
核桃想了下自己福晉的吩咐,道“前陣子,剛出月子的時候,貝子府的夫人們過去皇子府兩回。”
覺羅氏聽到這個,臉上笑容淺了。
實沒有想到蘇努貝子家是這樣做派,爵位迷。
之前自家沒有得到這個伯時,什麼勞煩都沒有。
如今已經將之前的正四品爵位給了小三,往後小三補八旗武官,可以正四品起;補六部文官,可以是正五品郎中起。
這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前程有了,兒孫的前程都有了。
再不知足,那就闔家不安。
要是沒有訂婚,這門親事說什麼也不能結了;可是已經訂婚,再提退親,就要結仇。
她也曉得閨女又操心了,點點頭,道“我曉得了,回頭打發小三過去。”
說著裡,她就道“縣主跟孩子們都好麼?”
核桃就道“小主子們還好,整日裡除了吃,就是睡,大格格跟大阿哥都胖了,二阿哥也長了一圈,每天多吃兩回奶了,縣主前幾日沒歇好,阿哥所後頭蛙多,叫的厲害,福晉叫莊子上的人送了鴨子過去,這兩天動靜小了……”
覺羅氏聽了,想要打人了。
那是暢春園外頭,她叫人放鴨子,這又成了一景了,還真是能作妖。
不過行事這樣肆意,少了拘謹,看來長輩們也寬宏。
九阿哥不單恢複了內務府的差事,在禦前的體麵應該也跟之前才是,夫妻倆行事才會如此。
覺羅氏沒有多問旁的,她是打算外孫們百歲的時候過去探看的。
她就道“姑娘什麼時候回去,福晉怕熱,家裡這裡給做了幾套衣裳,還有縣主的,勞煩姑娘帶回去。”
核桃道“您客氣,福晉放了假,叫奴才今兒家去,明天下午回阿哥所。”
覺羅氏點頭道“那就勞煩姑娘明天從這邊走。”
核桃應了,領了賞,從都統府出來,回家去了。
暢春園裡,宜妃見了公主的奶嬤嬤。
“公主也真是的,又不是旁處,想來就來,還要挑什麼日子啊?我整日都閒著,她什麼時候過來都行……”
知曉公主想要進來請安後,宜妃痛快地說道。
那奶嬤嬤道“這幾日外頭風聲不對,公主行事不敢隨意。”
宜妃想了下康熙素日做派,道“不必想太多,明天有空就直接過來,在這邊打半天牌再回去,回頭見了皇上問問,能不能直接住到這邊來,平日裡說話也方便。”
聖駕不在宮裡,皇子阿哥們也多跟著住在海澱,公主守著公主彆院也沒有意思。
即便是骨肉親人,這感情也不是亙古不變的,總要多見多相處。
父女之情與姐弟之情也不例外。
嬤嬤記下,出園子回話去了。
宜妃想到恪靖公主的處境,也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