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宗女,就由曹順這個二等侍衛代九阿哥送回禮。
聽說三公主要過來,舒舒想到十阿哥身上。
就算三公主性子冷清,跟十阿哥卻是有幾分姐弟之情的。
舒舒正要要拜訪幾位公主,就跟三公主的嬤嬤道“正好我跟貝勒爺明日要去幾位公主作彆,無須三公主勞動,我們過去就是了。”
早些過去,先去拜訪了純禧公主與榮憲公主,在午飯之前正好輪到三公主。
那嬤嬤記下,回去複命去了。
等到九阿哥回來,曉得三公主打發人,輕哼道“這個時候,倒是不裝死了,總算有些良心,還能想起老十來。”
姊弟相差十來歲,九阿哥對這位姐姐也沒有什麼情分。
如今兄弟姐妹都在熱河,其他姐姐熱熱乎乎的,隻有這一位性子各色。
舒舒道“一人一個性子,有人外向些,有人就靦腆,三公主不單跟咱們沒有往來,跟公主們也不怎麼親近。”
所以也不用跟她計較,這次一彆,往後輕易也打不上交道。
九阿哥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唏噓道“汗阿瑪老想著手足相親相愛,可要是一般大的還罷了,相伴著長大有個情分在,這差著歲數的,如同大姐、二姐跟小十五、小十六他們,要說有手足情分,那不是扯淡麼?”
舒舒點頭。
尋常人家還罷了,最多分個同胞手足與異母手足;皇家子嗣太多了,中間跨度也大。
幼弟比自己的兒子還小,再提兄友弟恭,就是笑話。
舒舒也如三公主似的,打發人往幾位公主處問詢了一下,次日有空沒有空,若是有空,次日夫妻拜會之事。
純禧公主與榮憲公主都回話,兩人都得空,掃榻以待。
次日,夫妻兩個坐車,帶著不少從人,就往公主彆院去了。
熱河行宮是新修建的,配房有限。
來朝的蒙古王公都在駐地,不過公主們還是會輪到一間小院子。
這三位藩地公主與九格格不同,不好挨著行宮居住,還是有些距離。
不過因院子狹小,隻有公主帶著身邊人口住著,其他隨從還是在蒙古王公駐地。
王公駐地眼下沒有修建建築,來朝的各部王公就按照理藩院的分配,各自設了行帳。
按照朝廷的規劃,等到聖駕離開,這裡就要動工,熱河行宮會仿京城的內館與外館,修建蒙古會館,用來招待來朝的蒙古王公。
夫妻兩個坐著車,走了有一刻鐘,就到了幾位公主下榻之處。
長幼有序。
這首先要去的就是純禧公主這位長姐處。
純禧公主已經等著,聽人說馬車到了,就親自迎出來。
眼見著不單單夫妻兩個過來,後頭跟著人還大包小包的,不由驚訝道“怎麼還預備這麼些東西?”
九阿哥笑道“前頭收了姐姐們的生辰禮,我們夫妻就琢磨回禮來著,正好家裡的鋪子開到熱河,就給幾位姐姐預備了吃的用的。”
全套的梳妝盒,潞綢跟寧錦兩樣布料,糖果匣子,各色茶葉,各色線香,裝著迷你金如意的荷包……
各式各樣的擺出來,就不是尋常走禮的那些死物。
純禧公主看著,有些感懷道“看著這些物件,好像人在京城似的。”
九阿哥點頭道“弟弟就是這個意思,您彆瞧著這些都不是金貴東西,都是尋常吃的穿的用的,且不提什麼‘物離鄉貴’,勝在這其中心意,就是想著姐姐們實實惠惠的,能吃能穿能用上,不整那虛頭巴腦壓庫房的!”
純禧公主被逗笑,道“一句‘禮輕情意重’就能了事,叫你這個絮叨!”
九阿哥笑道“這弟弟不說,要是大姐不曉得呢?”
純禧公主不跟他磨牙,拉著舒舒的手,親親熱熱道“這樣細膩體貼的心意,我才不信是老九想出來的,叫弟妹費心了。”
舒舒柔聲道“我們爺提及幾位姐姐,也隻有心疼的,這回也是他吩咐我預備下的。”
純禧公主瞧著她這相貌行事,忍不住白了九阿哥一眼。
還真是傻人有傻福。
這就是“近朱者赤”。
誰能想到小時候人嫌狗厭的九阿哥會有今日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