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談儘棋聞弦歌而知雅意,“想現在走?”
“趁現在天還亮,先下了山,不然再拖下去,下到一半怕是要天黑。”魏至謙不知什麼時候跟了上來,緊跟著說道。
談儘棋瞥了他一眼,心說話都讓魏至謙說去了。
這人比以前更煩。
“我也是這麼想的,本來墨墨不來跟我說,我也想讓你們現在出發。”談儘棋又對談墨說,“那你回去收拾行李,我送你們下山。”
“不用啦,有小叔在呢,大哥你繼續工作,不用顧著我的。”談墨說完,便往酒店走。
魏至謙還想渾水摸魚的跟上,卻被談儘棋攔住,“小叔就不要去了,在這兒吧。”
“……”魏至謙黑著臉說,“誰是你小叔!”
“墨墨管你叫一聲小叔,我是她大哥,自然便跟著她一起這麼叫了。”談儘棋慢悠悠的遞過去一眼,“輩分在那裡。”
魏至謙這一顆心啊,堵得慌!
魏至謙便冷嗤一聲,說“以前沒見你要跟墨墨一個輩分,不是一直喊我名字,打死不叫小叔的?”
雖然他萬分後悔當年非要讓談墨叫他小叔。
但當初的他,其實也抱著談儘棋他們真能管他叫小叔,他絕對一口應下的心思的。
當初談家三兄弟那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對著他,抵死不叫。
彆人見了他都客客氣氣,心懷敬畏的叫一聲魏少。
這三個,便一直魏至謙連名帶姓的喊。
不過他也不在意,對他們仨,是愛屋及烏了。
卻不想,談儘棋也是個臉皮厚的。
隻見他冷笑一聲,說“以前年紀小,不懂事。現在大了,懂事了,知道尊老。”
魏至謙“……”
他總共也就比談儘棋大一歲而已。
怎麼就成談儘棋尊老了?
“我就比你大一歲,你這麼叫我,著實讓我不習慣,咱們還是跟以前那樣吧。”魏至謙說。
大舅哥,他惹不起。
談儘棋狐疑的看向魏至謙。
這廝,有便宜還不占?
不是有什麼毛病,就是揣著彆的主意。
談儘棋和魏至謙在這兒互懟著,馮可兒才堪堪過來。
先前沒有她的戲份,她便沒在這兒。
反正經過昨天的事情,劇組的人都在排擠她,沒有人理她。
她就算是過來了,也沒人跟她說話。
她獨自一人,看著彆人熱鬨,看著彆人說說笑笑,有什麼意思。
馮可兒走過來,遠遠的便看見跟談儘棋站在一起的人。
那背影,看著有幾分眼熟。
好似在哪兒看到過。
馮可兒皺眉,問助理,“跟談儘棋站一起的那男人,是誰?”
助理一直跟著她,也是剛到,哪裡知道,隻好說“我去打聽打聽?”
馮可兒沒什麼耐心地隨意點頭,助理便趕緊打聽去了。
馮可兒也繞了個角度。
剛剛看到的事魏至謙的背影,她一邊走,一邊繞了一圈,看到了正臉。
“馮老師,打聽出來了,那人是……”助理氣喘籲籲地跑來。
“行了,我知道是誰。”馮可兒不耐煩的打斷助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