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他不跪,聶天將讓他永遠沉淪深淵。“範旗主,你以前在烽天命宗怎樣,本皇不管。你之前做了什麼,本皇也不管。”聶天目光平淡下來,看向範重說道“但是從現在開始,本皇讓你時刻銘記,你是烽天命宗
的旗主,你的職責,就是守護烽天命宗,為宗門鞠躬儘瘁。你聽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最後一句話落下,範重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然後重重點頭。
聶天說得很明白,不管範重有沒有與鬼崖宗勾結,他都不想追究了。
但從此之後,範重必須是烽天命宗的旗主,而且要以命守護烽天命宗,儘一名旗主的應有的職責。
“很好。”聶天淡淡點頭,很是滿意,接著目光轉動,掃過堂上眾人,最終落在了沈雲鶴的身上。
“烽皇大人。”沈雲鶴感受到聶天目光之中的陰冷,不由得臉色變了,雖然在掩飾緊張,但語氣已是在不由自主間收斂許多,而且還微微低頭,明顯是在示弱了。
“剛才想殺本皇的人,可不止範旗主一人。”聶天一臉陰翳,冷冷道“既然範旗主說清楚了,那請沈旗主也說個清楚吧。”
其他人心頭顫顫,沒想到聶天這麼強勢,先收服了範重,轉頭便向沈雲鶴發難。
難道他要在這大堂之上,連收兩名旗主嗎?
要知道,冷霜無塵經營烽天命宗多年,可都沒能讓範重和沈雲鶴同心啊。
“屬下因犬子之事,有些衝動了,屬下知錯。”沈雲鶴眉頭皺起,深深低頭。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範重,後者竟然一臉陰冷地盯著他,讓他不禁心頭一沉。
“隻是一時衝動嗎?”聶天嘴角淩冽,冷笑一聲,道“為人父,護犢情深,情有可原。不過沈旗主知錯了,不知道令郎有沒有知錯?”“烽皇大人,犬子年輕氣盛,衝撞了烽皇大人,沈某代他向烽皇大人賠罪,還請烽皇大人看在沈某薄麵,饒過他這一次。”沈雲鶴聽到聶天提起沈刻,臉色頓時一變,立即
說道。
他豈能聽不出來,聶天這是要向沈刻下手了。
他拚搏半生,隻有沈刻這麼一個兒子,視作心頭肉一般,否則剛才也不會這麼衝動。
如果聶天要殺沈刻,那簡直就是從他身上生生割肉。“年輕氣盛。”聶天沉吟一聲,笑道“沈旗主,你這話說得太隨意了。如果沈刻隻是衝撞了本皇,本皇自然不會跟他計較。但沈刻所為,差一點毀了我烽天命宗的名聲,這
就是本皇最不能忍之處了。”
說著,聶天目光一轉,鎖定在一個人身上,高聲道“秦山河堂主,當初事情發生之時,你也在場,也是親眼所見。那就請你,把事情當眾說一遍吧。”
刀堂堂主秦山河,一直在大堂之上,目睹了一切,心中震撼,無以複加。
他此時還沒來得及統治宗門高層,沒想到就看到了聶天輕描淡寫之間收服範重的一幕,此時整個人還有些蒙蒙的呢。
他第一次見到聶天的時候,就深深震撼於後者的實力和天賦。
但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聶天的可怕。
他眼前的這位新任烽皇,可以說是他所見過的所有強者之中,最無解存在!
秦山河反應過來,上前一步,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烽皇大人,事情發生之時,屬下沒能及時出手製止,屬下請罰,願意自行辭去刀堂堂主之職。”“你的事,等下再說。”聶天笑了一聲,然後看向沈雲鶴道“沈旗主,事情原委,你都清楚了吧。沈刻可是差點殺了幾百名來參加烽天選拔的人,他這麼做,不僅是濫殺無
辜這麼簡單,更是置我烽天命宗的威信於不顧。如此作為,是不是該殺呢?”
一個殺字落下,沈雲鶴頓感腦中轟鳴一聲,整個人脊背到尾巴骨一陣陣發寒。看聶天的意思,這是要殺沈刻立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