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雖然個人文賽打得極為漂亮,但進入團體武賽卻未必能發揮出水平。
整個寧王馬球手他隻認識一個候補球員戚勇,但戚勇就像不認識他一樣,沒和他說過一句話。
“飛鯊當心!”遠處隊正九頭鳥大喊。
眾人正在訓練比賽,對手的截球手三角蛇揮杆向李鄴狠狠打來,對方打的或許是球,但球和李鄴在一條線上,李鄴如果不躲,這一杆必然打中他。
這一杆打得極狠,帶起了風聲,三角蛇眼中透出一絲冷意。
李鄴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微微一側身,球杆從他身邊擦過,‘啪!’球也被打飛了出去。
“笨蛋,你是怎麼做的,球被他打飛了!”
幾名同伴對李鄴怒目而視,兩名對手陰陽怪氣道“這就是一場五百貫的名家馬球手,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你們在說什麼廢話!”
場上隊正九頭鳥奔過來對幾名球員吼道“有本事也去打百步線,沒那個本事就統統給我閉嘴!”
眾球員都悻悻掉頭走了,九頭鳥對李鄴笑道“這些都是粗人,說話跟放屁一樣,彆放在心上!”
“多謝隊正!”
剛才三角蛇揮杆抽打自己時,那凶狠的眼神李鄴看得清楚,這可不是‘粗人’兩個字能解釋。
這時,領隊高練在場邊大喊“飛鯊請過來一下!”
李鄴催馬向場邊奔去,他翻身下馬,走上前道“領隊有什麼事?”
高練歎口氣問道“你是第一次參加職業球賽?”
“是!”
“難怪你不知道,剛才那種情況比賽時會常常發生,但又符合規則,規則允許合理爭鬥。”
李鄴平靜道“馬球的規則我都知道!”
“書麵上的規則是一回事,但實際比賽時的規則是另一回事,恐怕你並不懂‘合理’二字的含義。”
李鄴躬身道“領隊請說,我願聞其詳!”
高練語重心長道“比賽時的爭球打鬥就叫合理,這是規則允許,甚至鼓勵的,馬球比賽本來就是騎兵之戰,所以才叫武賽,兩人爭球,馬上激戰才是關鍵,把對方打下馬,或者對方示弱退下,那時你才不慌不忙射球。
隻有一種情況是違規的,對方若手中無球,你就不能挑釁對方,對方在你出擊之前把球傳走,你要立即停止動手,在雙方無球情況下發生激鬥,挑事一方要被罰球。”
這時,隊正九頭鳥也上前補充道“事實上沒有人願意和對方激鬥,大家都在高速奔跑中傳球,球一到自己手上,就要立刻傳走,不給對方出手的機會,往往隻有一種情況會發生激鬥,兩人同時追球之時,還有一種情況是戰術陷阱,對方就是要打你下馬,故意把球留在手上,這個時候就要特彆當心了。”
“多謝領隊和隊正指點,其實我隻是想說,比賽時應該有足夠的防護吧!”
“當然,正式比賽時,大家的盔甲都很堅固,尤其脖子和頭部,那是防範重點,你要習慣於穿上盔甲比賽。”
“現在雖然是訓練,但也是比賽,我們都沒有穿防護盔甲,被打傷怎麼辦?”
“怎麼可能?”
高練心中有些不悅道“這隻是訓練比賽,大家下手自然會有分寸!”
“可如果有人看不慣我一場拿五百貫,不小心把握不住分寸呢?”李鄴冷冷回應道。
高練臉色一變,他忽然明白李鄴的意思了。
他立刻對九頭鳥道“讓所有人都穿上正式盔甲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