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任,患者的顱內壓降了。”
不多會兒,有醫生過來給趙剛說道。
“嗯,知道了。”
趙剛點了點頭,對於方彥的水平,趙剛是深有感觸的,上次卓同輝的情況可一點也不比寧老的情況輕。
“方醫生,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了。”
寧宇飛給方彥道著歉“昨天晚上我就在喬小姐的病房。”
方彥一聽就明白了,這是給美女出氣。
既然是誤會,方彥也不打算多計較,反正他和寧宇飛也不打算長期打什麼交道。
“方醫生,辛苦您了。”
寧山民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兒子,笑著對方彥道“這個不爭氣的玩意,從小被我寵壞了,總是給我惹事,其實沒什麼壞心眼,就是有點自以為是。”
“寧先生客氣了。”
“方醫生,我父親他?”寧山民試探的問道。
“目前暫時脫離了危險,具體還要看情況。”
方彥道“我剛才開的湯藥可以先用兩劑,到時候我再過來複診。”
“謝謝方醫生了。”寧山民長長的出了口氣,方彥能這麼說,那就說明情況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這些年,寧山民可沒少和一些醫生打交道,寧山民很清楚,以他父親的身份,醫生們在治療的時候隻會誇大其詞,絕對不會把情況往小的說。
越是身份地位越高的患者,醫生越是會誇大其詞,把危險說的嚴重一些,這也是常態了,反而是尋常患者,醫生有可能會把情況說的比較保守一些。
對於身份地位高的患者,把情況說的嚴重一些,治好了,顯得自己功勞大,出了問題,也提前打了預防針。
就像剛才的趙剛,其實言語中必然是有誇大成分的,要是換了普通患者,趙剛可能會說有四五成的把握,可放在寧老身上,那就是兩三成的把握。
畢竟如果是正常操作,在不違規的情況下,普通患者出點意外,是比較好解決的,可寧老這種患者,那就不好說了,哪怕患者家屬麵上說著沒事,也不敢保證人家背後會不會給你穿小鞋。
這年頭,患者不容易,當醫生其實也不容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
駐京辦,田老板從外麵回來,王林峰急忙招呼。
“田老板,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嗯。”
田國強點了點頭,和林忠學一起到了餐廳的包間,一邊吃著飯,田國平一邊問“小方還沒回來?”
“現在在燕京醫院呢。”
林忠學道“寧老病重,把方彥喊去了。”
正在吃飯的田國平停下筷子“小方這是在燕京混的風生水起呀,寧老病重,也請了他過去?”
要知道,這兒可是燕京呀,燕京是什麼地方,那可是首都,全國一大半的人才都聚集在燕京,燕京的名醫那可是全國最多的。
不說燕京的各大醫院,就說中樞保健局,那也是全國最頂尖的醫生們彙聚的地方,寧老這種老乾部生病,竟然能請了方彥過去,這說明什麼?
這不僅僅說明方彥的水平已經到了全國頂尖的地位,同時方彥也得到了燕京上流圈子的認可。
要說上次方彥給卓同輝治病是王老推薦的話,那麼這一次,那就不是單純的巧合了。
“誰說不是呢。”
林忠學笑著道“我都有點羨慕方彥。”
林忠學骨子裡其實還是個醫生,畢竟他是水平不低的醫生,作為李景賢的徒弟,林忠學在杏林的地位並不低,可即便如此,到了燕京,林忠學其實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