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晚上於澤雲回到家,就看到兒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到他進來,還起身打了聲招呼。
“怎麼了,又有什麼事求我?”
知子莫若父,見到兒子的樣子,於澤雲就知道兒子是有事相求。
一般來說,孩子大了之後,都不怎麼喜歡待在父母身邊,特彆是十六歲之後到三十歲之前的這個年齡。
畢竟被父母管了十多年,好不容易長大了,孩子都想要屬於自己的自由,不想再被父母管著,想要一個人的空間。
也隻有慢慢長大,體會到了當父母的辛酸,明白了父母的難處,才會逐漸的知道父母的一片苦心。
一些人明白早一些,一些人明白晚一些,普遍來說,都要在三十歲左右了,甚至有的人明白過來,父母卻已經不在了。
子欲養而親不待,說的也就是這個道理。
於向陽雖然已經二十七歲了,但是才畢業,還真沒什麼擔當,再加上家境原因,被人吹捧慣了,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卻動不動惹事。
平常於向陽都是一個人住,很少回來,今天主動回來,還喊爸,也難怪於澤雲多想。
“爸,我準備明天去平南縣。”於向陽道。
“去平南縣?”
於澤雲眉頭一皺:“怎麼,又和狐朋狗友約好了?”
說著於澤雲臉一沉:“是不是覺的平南縣情況好,打算去撈一筆?”
隨著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在平南縣落地,平南縣的行情確實是一路走高,最起碼和方彥走的最近的高子文是很清楚情況的。
德惠集團本就是房地產起家的,高子文又怎麼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雖然因為田國平的調離,目前局勢有點撲朔迷離,可於澤雲可能不會覺的撲朔迷離。
“沒有。”
於向陽道:“是方彥讓我去平南縣的。”
“方彥讓你去平南縣?”
於澤雲上下打量了一下兒子,道:“怎麼回事,詳細給我說一說。”
無論是誰給於向陽出的主意,於澤雲都要謹慎一些的。
畢竟於向陽可是他於澤雲的兒子,一個不防是很容易被人當槍使的,這也是於澤雲最擔心於向陽的地方。
就像是方彥給於向陽說的,於澤雲到了這個程度,於向陽其實就是於澤雲唯一的軟肋。
其實不少高官,都是被坑爹的兒子連累的,這樣的事情在內部並不少見。
兒子闖禍,當爹的擦屁股,可總有擦不乾淨的地方,擦不乾淨的時候吧?
到了於澤雲這個級彆,真的不是一般的外物能輕易打動的了,可於向陽這個兒子則不同。
“您不是讓我和方彥多走動嘛......”
於向陽也沒瞞著,把今天和方彥見麵的事情說了一遍:“方彥說,我現在是您唯一的軟肋,讓我找點正事乾,如果實在沒事乾,可以去平南縣,我就想去看看。”
“方彥成了張建成的保健醫生?”
於澤雲則抓住了重點,道:“是了,之前方彥去漢雲市,和張建成打過交道,張老也來過慶城。”
要不是於向陽說起,於澤雲都快忘了方彥還認識張建成的事情了。
這個方彥,真的是人脈深厚呀,短短的一年時間,就已經有了很多關係了。
方彥的一些關係,哪怕是於澤雲也不敢輕視。
“方彥倒是說的不錯,你想去就去吧。”
於澤雲道:“去了之後好好的,不要惹事。”
“爸,我知道了。”
於向陽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於澤雲看著兒子,不由的感慨,經曆了雲山縣的事情,於向陽好像真的長大了。
都說人一旦經曆了生死,是會有成長的,果然不錯。
於向陽在雲山縣的時候,也算是經曆了九死一生,要不是方彥當時正好在雲山縣,後果不堪設想。
.......
下午,方彥正準備回家,高子文就打來了電話:“方醫生,晚上一起吃個飯?”
“高總也坐不住了?”方彥笑著問。
“方醫生說笑了,隻是單純的吃個飯。”高子文乾笑道。
很顯然,高子文的心思被方彥猜中了,高子文確實有點坐不住了。
自從田老板調離,高子文也聽到了不少消息,據說省廳好像要重新規劃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的事情,項目都被叫停了。
要知道,德惠集團在平南縣可是投資了不少的,一旦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的項目有變化,那可是會直接影響德惠集團的。
“行,高總說個地方吧。”方彥笑著道。
“我就在省醫院門口。”高子文道。
“等我。”
方彥從省醫院出來,就看到高子文的車,等方彥上了車,高子文一邊讓司機開車,一邊笑著道:“幾天沒見,方醫生神采依舊呀。”
“幾天沒見,高總也學中醫了?”方彥笑著打趣。
“方醫生你就彆笑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