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來患者了。”
卡爾站在窗前,看著飛過的直升機。
這麼晚了,能被直升機送來的患者肯定是非富即貴。
克利夫蘭診所內,伊凡醫生和威斯利以及好幾位腦外科專家,神經內科專家齊聚一堂。
患者畢竟是肯尼迪家族的繼承人,克利夫蘭診所這邊是很重視的,就在幾個人討論病情的時候,科斯洛夫也聞訊趕到了。
“科斯洛夫先生。”
老肯尼迪和科斯洛夫打著招呼。
“患者情況如何?”科斯洛夫向老肯尼迪點了點頭,然後詢問幾位專家。
“患者顱內出血,目前顱內壓很高......”
伊凡簡單的把患者的病情說了一遍,道:“但是患者同時還有著心臟病史......”
這其實才是最難辦的地方,按照患者目前的情況,肯定是要進行手術的,隻不過患者有著心臟病史,如此一來,手術的風險就很高了,目前患者除了腦外傷,還有心衰,如此情況,患者很可能堅持不到手術結束的。
開顱手術,心臟病患者、肝腎功能不全、心肺不全這一類患者,都是不適合手術的,手術風險相當高。
有著心臟病史,還和人飆車,不得不說肯尼迪家族的少爺也是富有冒險精神的。
當然,米國人的冒險精神一直都是很強的,就像國內網友評論的那樣,國外人少是有原因的,每年死於各種作死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在國外,越是有錢人,其實越是喜歡尋求刺激,當然,在國內也是一樣。
錢多了,見得多了,享受多了,也就喜歡刺激,喜歡冒險。
科斯洛夫作為心外科醫生出身,自然清楚這其中的風險。
“目前的方案是?”科斯洛夫問。
“總裁先生,目前我們商議的方案是.......”
伊凡詳細的給科斯洛夫講解著:“因為患者還有心臟病,目前隻能先采用.......”
“但是風險很高呀。”科斯洛夫說道。
“是的,以患者目前的情況,風險確實很高。”伊凡道。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手術,以患者的情況,很有可能下不來手術台,讓肯尼迪家族的繼承人死在自己的手術台上,這是伊凡並不想看到的。
國外的名醫,更加愛惜羽翼,畢竟收入的高低,有多少有錢人找上門來看病,就取決於名氣。
相對來說,國內的醫生更依賴於醫院,隻要是頂尖醫院的主任醫師,哪怕患者之前沒聽說過專家的名字,也會對專家很信任,有朋友介紹某位三甲醫院的專家,患者家屬那都是很感激的。
國外的醫生雖然同樣依賴醫療機構,但是本身的名氣要更重要一些,這也和之前說的米國的診療製度有關。
要是肯尼迪家族的繼承人死在自己的手術台上,明天各媒體就會爭先報道這件事,媒體不會去了解具體情況,隻會說,肯尼迪家族的繼承人因為腦外傷在克利夫蘭診所治療,伊凡醫生主刀,患者死亡。
其實媒體可能也隻是說一個事實,並不會添油加醋,可事實是,肯尼迪家族的繼承人死在了伊凡的手術台上了。
“我記得卡爾醫生說過,方彥醫生治療過腦外傷的患者,而且患者恢複的很不錯。”邊上一位專家突然說道。
“方彥?”
科斯洛夫若有所思。
卡爾確實說過這件事,在華夏的時候,卡爾搜集了不少方彥的病案,並且做了翻譯,回來之後不僅僅給科斯洛夫講過,而且還把翻譯的病案給了科斯洛夫。
“總裁先生,要不請方醫生過來看看情況?”伊凡道。
雖然伊凡也不相信方彥在腦外傷方麵能有什麼辦法,可這個時候伊凡其實是希望有人能替代他的。
“好吧,那就請方醫生過來看看。”科斯洛夫沉吟了一下說道。
方彥三個人這幾天在醫院征服了醫院不少醫生,目前患者的情況雖然棘手,請方彥過來看看也無妨,哪怕方彥沒什麼辦法,也能看一看他們克利夫蘭診所醫生的水平。
很快,卡爾就接到了電話。
“好的,我這就通知方醫生,好的,很快就到。”
掛了電話,卡爾就對方彥說道:“方醫生,剛才送來的患者是肯尼迪家族的繼承人,因為和人賽車腦部受到了嚴重撞擊,顱內出血......”
卡爾把情況給方彥說了一遍。
“既然如此,那就一塊過去看看吧。”方彥站起身來說道。
“這一次方醫生又要大顯身手了。”黃正良笑著對宋穩航說道。
雖然這幾天方彥三個人治療了不少患者,可都是內科患者,這一次的腦外傷患者,同時還屬於急危重症,方彥要是能醫好,那就真的在克利夫蘭診所揚名了。
而且黃正良很清楚方彥的水平,方彥的金針度穴,在腦外傷方麵可是很有一套的,這一手可以說是方彥的絕活,放眼整個杏林街,獨此一家,彆無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