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中醫!
“方醫生回來了?”
黃正良三個人喝著茶,聊著天,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才看到方彥回來。
黃正良一邊和方彥打著招呼,心中則更是吃驚。
方彥被喊過去倒是在情理之中,畢竟方彥是譚老的主治醫生,老領導們來了找方彥了解情況是很正常的。
可方彥去的時間也很能說明問題。
就像是去給領導彙報工作,見領導,一般來說,除非領導刻意刁難,擺出什麼看報紙工作學習的架勢晾著你,時間越長,越能說明領導對你的器重。
人家一群老夥計見麵,肯定有說不完的話,方彥被喊過去,一去就是一個小時,這裡麵可是有不少事值得深思的。
最起碼有一點可以確定,譚老很感謝方彥,或者說很在意方彥,要不然不會耽誤這麼長時間。
好在老領導們並沒有湊熱鬨再讓方彥檢查身體,要不然耽誤的時間可能更久,畢竟是來探望譚老的,一群人在病房讓方彥瞧病,有點不像話。
不過方彥這個人算是進了幾位老領導的心中了。
“嗯。”
方彥點了點頭,回到沙發上坐下,向彭幼輝笑著點了點頭,至於喬宜欣。
方彥進來的時候喬宜欣就在閉目養神,而且喬宜欣不待見方彥的態度很明顯,方彥也懶得搭理喬宜欣。
如果喬宜欣也隻是局限於此,方彥也懶得計較,可倘若喬宜欣還有彆的動作,方彥可不會客氣。
什麼尊老愛幼,什麼杏林規矩在方彥這兒可行不通。
誰老還不一定的,老夫可是一千多歲了。
在夢境中,方彥那可是自稱老夫的。
有著閱曆,又有水平,方彥可和彆的小年輕不一樣,準確的說,方彥就是披著年輕人外皮的老怪物,無論心態還是見識。
除了家裡人,爺爺,父母,再加上安瑤,除此之外,其他人在方彥眼中真沒有多麼高貴,什麼官職,什麼名氣,什麼地位,也就那麼回事。
什麼功名利祿,什麼王權富貴,在歲月麵前都不值一提,不堪一擊,真正能夠留下來的也隻有傳承,一代又一代的傳承。
晚上,方彥就住在酒店,依舊和彭幼輝一個房間。
彭幼輝還帶了幾本書,坐在一邊看著。
“還是彭老經驗豐富,有備無患。”
方彥笑著道。
他來的時候就沒怎麼考慮,沒想到這個任務如此無聊,連個打發時間的東西都沒有。
要是一個人,該睡也就睡了,兩個人一間房,確實沒那麼自由。
“也就是習慣。”
彭幼輝笑著道“這些書,小方你應該早就看過了。”
“確實看過了,不過也經常會再看,每多看一次,就多一次收獲。”方彥道。
“這話是真理,讀書百遍,其義自見。”彭幼輝笑著道。
其實不少有水平的老中醫都明白讀書的好處。
雖說醫學是一門終身學問,但是進境最快的時候也是剛開始學的那幾年,如果前期進步不大,到了後期進步也就慢了。’
像彭幼輝這種老中醫,他們想要進步,想要提高,難度就很大了,多看患者,多讀書是唯一的途徑,看的書多了,突然一朝頓悟,就能有大收獲。
“活到老,學到老,彭老身體力行。”
方彥笑道,相比喬宜欣,人家彭幼輝明顯高了好幾個檔次。
無論喬宜欣是不是被老爺子吊打過,喬宜欣都顯得小肚雞腸了,老一輩的事情,水平不如人,對小輩發泄,這種人
喬宜欣能有現在的水平和地位,隻能說真的是天賦不錯,運氣不錯了。
“小方你這麼說我可有點汗顏啊。”
彭幼輝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先,小方你的水平可比我高多了。”
“彭老謬讚了,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向老前輩學習。”方彥連連謙虛。
“咱們就不要互吹了,正好沒事,一起交流一下?”彭幼輝道。
“行。”
方彥點了點頭。
“這本《傷寒論》你怎麼看?”彭幼輝問方彥。
“《傷寒論》無疑是中醫史上的裡程碑。”
方彥道“《傷寒論》不僅僅奠定了傷寒的基礎,更是把很多東西係統化,細致化,特彆是《傷寒論》裡麵對藥物劑量的恒定,即便是到了現在,依舊是標杆,隻不過現在很多醫家卻沒有了膽魄。”
要說對《傷寒論》的理解,方彥要說第二,絕對沒人敢說是第一。
“悟透寒熱既良醫。”
方彥道“大道至簡,中醫學這個‘大道’能簡化到什麼程度,其實就是寒熱,中醫也就是研究人體寒熱陰陽的大學問。”
“你這話說的好啊。”
彭幼輝道“怪不得你如此年紀,能有如此水平,這方麵你是悟透了。”
中醫看似複雜,可要是除卻枝葉,其實也簡單,方彥說的很通透,寒熱、陰陽,這其實就是中醫的精髓。
“怎麼樣去分析寒熱的症狀和體征,要抓住那些關鍵去判斷,《傷寒論》確實是標杆。”彭幼輝道。
兩個人越說越是投機,不知不覺就聊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