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落難,哪怕是老太太親自命令,幾個人也都無動於衷。
馮老太太氣急了,張口就罵“果然是鄉下來的小婊子,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如今這是看我們馮府落難了,使喚不動你們了是不是?”
幾個侍妾撇了撇嘴,翻了個大白眼。任憑她怎麼罵,就是不帶動彈的。
其中一個性子潑辣些的直接指著她就是好一頓冷嘲熱諷“您老可省些力氣吧。
你們得罪的可是陛下和皇後娘娘。尤其是你,老太太,好大的威風。
公然對陛下、娘娘還有太子殿下喊打喊殺的。這可是大不敬,是要掉腦袋的。
更彆提還有馮老三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兒。
真當我們不知道呢?販賣私鹽可是重罪,是要誅九族的。
左右都活不了了,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去侍侯一個平日裡把我們當奴才打罵的嬌小姐。
老實說,我們巴不得她早點去見她親娘。”
馮老太太被氣得一個字說不出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讓人忍不住擔心,她下一刻就會厥過去。
侍妾們不管,馮老太太也沒有好辦法。隻好撕了塊中衣袖子,沾濕了水,去給馮蔓兒敷額頭。
沒曾想一不小心打翻了缽子,水頓時流的到處都是。馮老太太見此,再度哭了起來。
沒了水,就隻能就讓她這麼挺著。是生是死就聽天由命吧。
折騰了大半夜,她也著實累了。
於是踉蹌著走到牆邊靠坐了下來,合上眼睛打算睡一會。
然而沒過一會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她身上爬來爬去。
她下意識的伸手一摸,正好摸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那東西發出“吱”地一聲尖叫。
馮老太太頓時嚇得驚叫著跳起來。意識到是隻老鼠後,方才捧著撲通撲通,險些快要跳出胸口的心口嚎啕大哭。
幾個侍妾被她的哭聲吵醒,抬起頭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馮家犯罪,被上麵的大人物帶兵查抄的消息,一夜之間便傳遍了全城。
因此,次日一早前來縣衙擊鼓鳴冤的漕幫兄弟,便擠滿了縣衙。
縣令和師爺忙著給他們記錄案情,以及他們的,關於馮家更多的犯罪證據和線索等。
包括強占民田,在幫會內威逼脅迫,抽取高額的人頭稅等。
漕幫的兄弟,大多都是苦力。或在碼頭沒日沒夜的扛包裝卸貨物,或是在水裡跑船,都是實打實的血汗錢。
這就點血汗錢馮老三還要抽走兩成,否則就不給你乾。簡直是喪心病狂。
大家都在背地裡咒罵他,難怪沒兒子,原來是缺德事做多了,活該斷子絕孫。
有為來報,說馮蔓兒今早被發現死在了大牢裡。
“怎麼死的?”
有為說“是發了急症死的。據馮家的老婆子說,約摸是白天落了水受了寒涼,半夜裡起了燒,也沒人管。
結果今兒一早就發現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氣了。就連手指頭都讓耗子咬去了半截。”
蔣禹清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罷了,無足輕重之人,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兩天後,刑部差來的人到了。過來參見了景衍和蔣禹清,接手了從馮府查抄出來的東西,開始著手辦案。
蔣禹清和景衍一行人也離開高平縣,繼續南行,沒過兩天就到了齊州府城。
齊州知府因為收受賄賂,給馮家當保護傘,剛剛被拿下,待清查完所有的罪行後,再押入京中受審,聽候發落。
一行也沒有在齊州府多呆,繼續南下。如此又走了七八天,就到了齊州府最南邊的諸縣。
大夏最大的河流“靖河”就是在此處入的海。
靖河以北是齊州,靖河以南就是吳州。蔣禹清他們想要到吳州,還需要坐渡船。
這樣的渡船還不是天天能有,兩天才得一班。
蔣禹清他們無法,隻得選擇在碼頭附近的小鎮上住下來,耐心的等待這下一班渡船的到來。
她現在突然有點後悔了,早知道也弄條大船放在靈境就好了,去哪裡也方便些。
她決定了,此次南下若是再經過福州,就去封戰那裡弄條大船放在靈境裡。
再刻上個用靈石或是靈晶就可以催動的驅動陣法。
這樣再碰到大江大河或是海洋時,就可以直接橫渡了,完全不需要再去彆處弄船。
嗯,這主意簡直完美!
此時已經到了二月底,冰消雪化。
枝頭上已經悄悄的冒了綠芽。它們就像無數小小的綠精靈,偷偷的小心的觀察著這個美麗的世界。
殊不知,這個世界即將因為它們的到來,而變得生機勃勃。
小鎮很小,實在沒什麼可以玩樂的地方。
邱神醫見天氣晴好,又沒什麼風,就提議去靖河邊釣魚,不僅能打發時間,還能圖個意趣。
這主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