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兒子的想讓已逝的父親和母親合葬,這是孝心,一般來說族長都不會阻止,除非這其中另有什麼隱情。
“這其中是有什麼內情嗎?”墨無洛讚賞的看了蔣禹清一眼說“他父親早逝,他母親在他父親去世的第二年就改嫁了。
既非我墨家婦,自然不能再入我墨家祖墳。可他是個擰巴性子,無論如何也說不通。這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這些蒙麵人應該是屬於另一個勢力的,也不知是從何處渠道探聽到這個消息,也找上了他,想拿到這些東西。
聽說他即將被我們帶回族中,估計是著急了這才想來劫走他的。”這事兒說起來,就挺無語的。
已改嫁的婦人,死後再想葬回原配夫家的祖墳,彆說是在這封建的古代,就算是在她從前的那個時代,也是不可能的。當然,除非原配夫家的人都死絕了。
“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
墨家兄妹苦笑一聲“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找個地方一邊養傷,一邊繼續打聽那些黑衣人的下落了。”
蔣禹清雙手環胸,想了想道“我倒是有個方法,可以探聽到他們的來曆。”
“夫人請說!”
蔣禹清笑了笑說“百曉門。但凡江湖上的消息,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墨無洛說“我也聽說過百曉門。隻是這個門派一向神秘,我墨家又一心專於土建,對於江湖上的事情一向不曾關注,實在不得其門而入。”
蔣禹清自袋子裡摸出塊百曉門的牌子來遞過去“我與百曉門門主百曉生,也算有兩分交情。
你且拿著這塊牌子,去洛城最大酒樓,尋那些說書的,自然就能找到了。”
墨家兄妹頓時大喜“多謝夫人指點。夫人大恩大德,我墨家沒齒難忘。”
蔣禹清笑著說“無虛客氣。說起來,我家與你墨家確實有些故舊。當年你們家主還曾上我家吃過飯。”
墨無洛很是驚訝“不知夫人可方便細說!”
“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十多年前,我父親曾有幸出任肅州知府。擴建肅州至京城的官道,便是你們墨家人負責承建的。
我父親十分欣賞你們墨家人的做事風格,認真負責,對你們家擴建的官道賞讚有加。”
因著這個,當初水泥出世,墨家派人參加朝庭招商時,蔣文淵很是提點了他們一把。
當年肅州知府蔣文淵的女兒。
墨映蓉還沒反映過來,墨無洛卻是撲通一聲跪下了“草民叩見陛下、娘娘、太子殿下!”墨映蓉這才反映過來,忙跟著跪下來。
蔣禹清忙將二人扶起來“行了,行了。出門在外,不必那多麼節禮。再折騰兩下,你們倆這傷口又要重新包紮了。”
這會兒兄妹倆人看夫妻倆的目光就要複雜得多了。
蔣禹清一眼就能猜到兄妹倆在想什麼“放心,放心。我幫你們,可不是想讓你們墨家幫忙修皇陵。
我們夫妻倆爭取活個幾百年,真到了壽命終結的那天,讓後人隨便給我們刨個坑埋了就是。修那麼好的墳乾嘛,等著摸金校尉來盜嗎?”
一時間,兄妹倆的表情,簡直不能用精彩來形容。現在的皇後娘娘都這麼接地氣的嗎,還是單單隻這一位與眾不同。
他們突然想起,關於這位皇後的種種傳奇來,大概、也許、可能隻有這一位是不同的。
尤其是墨映蓉。再看到旁邊睜著大眼睛好奇看著她的奕奕,這大概就是太子殿下了。他竟然已經長到這麼大了,當真是好可愛,好想再捏捏他的小臉蛋。
可是她現在不敢了。想到去年在飯館的時候,她還逗了太子殿下好久,就想去死一死。
因著這倆受傷都不輕,讓他們自已走回洛城,著實不太可能。夫妻倆索性好人做到底,讓有為架了馬車將兄妹倆送回洛城。
至於接下來墨家兄妹該怎麼辦,那就不關他們的事情了。
他們走後,無名不解的問蔣禹清“娘娘,您為什麼要幫他們?”
無涯拍了他後腦勺一記“你個豬腦子,就不會好好想想。幫他們也是在幫我們自己。
墨家的機關術冠絕天下,能被他們稱之為絕密,且族長能派出這麼多子弟花費幾年時間追查的東西,肯定舉足輕重。
而且,我敢保證,墨家兄妹肯定還隱藏了彆的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現在還有彆的勢力摻和進來了,就更能證明,那些東西的重要性。”
景衍給了無涯一個讚賞眼神。
得了主子的讚賞,無涯得意的給了無名一個眼神,繼續分析道“墨氏在前兩朝都是專業修皇陵的,丟的這些東西,弄不好也與這些個皇陵有關。
那麼多的帝陵,這得埋下去多少寶藏,真要讓不明勢力得了東西,不定得惹出多少亂子來。”
當然,這些都隻是推測罷了,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現在誰也不知道。
有為的速度很快,將墨家兄妹送回洛城後,便返了回來。
眾人就在原地簡單的吃過午飯後,繼續南行。到底因為在路上耽誤了時間,他們沒能趕到前頭的小鎮落腳。
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眾人隻好在官道附近的林子裡,撿了塊還算平坦的地方放下了木屋,今晚就在此歇息了。
林中有條潺潺的小溪,溪邊的草地又軟又平,著實讓人心生歡喜。大家乾脆在此處鋪了餐布,來個野餐。
開餐之前,滄海感覺尿急,說去去就來,於是走遠了些去放水。結果放完水轉身的時候,不知踩到了哪裡,一腳踏空,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