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二公主得了太上皇的提點,將嫁妝中一半的田畝莊園,以及各種金銀珠寶若乾奉上,算是給蔣禹清和兩個孩子賠罪了。
儘管如此,景衍還是下令將她公主府的各種用度都削減了一半兒。
吃飯砸鍋,忘了自己姓什麼的廢物點心,不要也罷。
若非那些田畝莊園,是太上皇給她的嫁妝,景衍真想全部收回來。
太上皇見兒子兒媳留了二公主一命,總算放下心來。
人上了年紀,總想著一家和樂。同室操戈,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他實在不想看見了。
雖然這麼做,有點對不起兒子兒媳和剛出生的龍鳳胎,可,就讓他自私這一會罷。
他又讓太監去自己的私庫裡,挑了一些寶貝,給蔣禹清和兩個孩子送去。
雖然他們目前並不缺這些東西,到底也是他的一番歉意。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二公主在龍鳳胎洗三禮上做的事兒,還是傳到了宮外,引得大家私底下議論紛紛。
都說二公主腦子進了水,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作妖。
如今求仁得仁,她這輩子算是涼透了。
其他兩位公主聽說此事後也是反應不一。
明陽公主冷笑一聲,十分鄙夷“三姐妹中,老二打小就蠢,跟她那個歌女出生的娘一樣,除了那張臉中看點,其他的一無是處。
當著神醫嫂子的麵下毒,虧她想得出來。”
三公主聽說後卻十分慶幸,自打她母妃出事後她做人做事都十分低調,自然也就保得這一份平安富貴。
嚴格來說,皇兄皇嫂都不是什麼刻薄人,二皇姐到底是想差了,如今落才得這樣的下場。
往後在京中,隻怕比福王府都不如。
福王府雖隻剩了一個空殼子,到底有皇後給他們撐腰。
隻要皇後不倒,在京中就無人敢欺踩她們。
因為生的是雙胎,儘管蔣禹清已經用回春術給自己徹底做了身體上的修複。
然而在太上皇後及陸氏等一眾長輩的要求下,她還是做足了四十五天的“雙月子”。
每日好吃好喝的,連路都不讓多走。
若非她是修仙之人,換個女子隻怕要胖上三十斤都不止。悶的渾身快要長出毛來。
好在兩個孩子一天一個樣,長得十分玉雪可愛,這稍稍能安撫她躁動的心。
出月子那天,蔣禹清猶如坐牢的犯人終於出獄,歡歡喜喜的帶著幾個孩子和景衍一起回娘家了。
龍鳳胎自打出生後,陸氏和蔣文淵倒是常見,其他人礙於身份倒是不好日日都往宮中去,因此隻在洗三禮和滿月宴上見過兩回。
如今帶回家中,自然是要好好親香一番的。
尤其是女孩糖糖,簡直成了長輩們的掌中寶,眼中珠。
這架勢,比起蔣禹清從前也不差什麼。
老太監看到粉雕玉琢的糖糖,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蔣禹清。
他比劃了一個大概的高度,笑眯眯地對蔣禹清說“你那會兒就這麼高,翻個門檻都費勁。
就這樣你還去給我拿膏藥。自己說不清楚話,就去拖著你爹來當翻譯。
沒想到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如今你也生了個這麼可愛的小公主。
等到明年這個時候啊,她大概也能滿地跑了。”
於是大家一起笑。
奕奕是個弟控和妹控,旁人要看弟弟和妹妹可以。誰若是想上手捏他們的臉蛋,那是絕對不行的。
隻除了爹爹和娘親,就連皇祖父和皇祖母也不行。
正當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時候,青州老家送來消息陸外公為了救一個幼童,被受驚失控的馬車撞了,如今性命垂危。
陸氏一聽立即就軟了身子。兩位老人舍不得青州,舍不得學堂。
這麼多年了,無論陸氏和蔣文淵怎麼勸,從來不曾來過京城。
驟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大家都有些接受不了。
這樣的事情,蔣禹清自然責無旁貸,和景衍商量後,決定帶著孩子和陸氏一塊回青州。
兩個孩子,她和陸氏一人背一個在胸前,外加一個蔣文淵,總共五個人,白小十馱他們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