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為彆的,隻因為她的義父肖慶嵐。
肖慶嵐當年還在京城做暗羅衛的時候,明麵上的身份是一個附庸風雅、頗有才華的富家公子。他的一幅字畫,在當時可是千金難求。後來他去了梅花閣,這些東西就荒廢了幾年。一直等他坐上了閣主,他才重右開始作畫題字、下棋彈琴、煮茶焚香。
隻是他那時候作畫,用的是人皮紙,下的是生死棋,焚的也是奪命香。
肖燕燕時常覺得,肖慶嵐不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而是個真正的文人雅士。
但你若因此就輕看了他,那你一定會死的很慘。他永遠都能掛著最溫和的笑容,做出最可怕的事。
為了更了解肖慶嵐,以上所說的這些肖燕燕都有所涉獵。一筆字更是寫的與肖慶嵐彆無二致,如果不是本人,根本就沒人能認出這是誰寫的。
……
楊淑拿出幾種顏料,用水調成自己需要的顏色,然後提筆蘸墨,開始作畫。
墨天浩一開始還滿臉笑意,準備看楊淑應付了事。可隨著楊淑的動作,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換成了一臉性味。
楊淑總讓他出乎所料。
當他以為楊淑會和他說實話的時候,她又衝他撒了謊。當他以為楊淑會應付了事的時候,她又無比認真。
哪怕認識了楊淑這麼久,墨天浩發現,他還是看不透她。
半晌後,楊淑終於放下了筆,長舒了一口氣。
“畫好了嗎?畫的什麼?”墨天浩立刻湊過來問。
楊淑往後一靠“你自己看吧。”
於是墨天浩坐到楊淑邊上看起來。
畫卷上,楊淑麵對的方向多了個黑衣墨發的年輕男子,正是墨天浩。
他拿著刀正在舞刀。隨著刀鋒過處,有落花在他身後緩緩飄落。說不出的豐神俊朗。
墨天浩的眼中閃過驚豔,讚歎道
“淑淑畫的真好!”
楊淑淺笑,很滿意墨天浩對她的誇獎。
但還是調侃了一句“你是在誇自己長的好嗎?”
墨天浩一愣,隨即一笑,絲毫不避諱的說
“我長的確實不錯,不然淑淑你也看不上我呀。不過淑淑你畫的更好,而且比我更厲害。我剛才是看著你畫的,你卻是憑空畫的。你以前也學過啊?”
“嗯。”
楊淑應了一聲,心裡卻知道,墨天浩剛才應該沒儘全力。他的水平不比自己差,甚至比自己畫的更好。
嘴上漫不經心的說“不算學過,以前在一家做護院的時候,一位老先生很善於作畫,我跟著他後麵學了一點。”
“原來如此。淑淑真厲害。”
隨即,墨天浩又興奮的提議道“不如我們把它掛起來吧。”
楊淑“……”
她毫不猶豫的拒絕,她可沒臉把這東西掛起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