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肖燕燕和謝程兩人私下裡的來往就多了起來。她抽空去把司馬朝蘭體內的毒全部逼入母體,去聯係自己的人手,以確保等孩子出生以後,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被送出去。
時光飛逝,轉眼就到了司馬朝蘭生產那日。肖燕燕主動請纓,要去送她一程。理由是
“長風的死她也有份。不能拿您如何,我還不能先拿她出出氣嗎?”
肖慶嵐笑,隨她去了。
這一天,肖燕燕和謝程動用了所有的人脈,來了一出瞞天過海。兩人之前就準備好了一個死嬰,並想辦法運到了朝蘭院。等司馬朝蘭一生下孩子,兩個孩子就被交換了。等司馬朝蘭說完遺言,咽了氣的時候,這個孩子已經被送出了梅花閣。
司馬朝蘭臨死前,給這個孩子起了個名字“以修。”君子的意思。後來的楊淑怕謝程的殘部有人沒死,直接給改成了成君。
在成君出生沒多久,肖燕燕接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朵血梅花。塞北藩王,統帥五十萬大軍的理王殿下,也是明和帝的親弟弟。
接到這個任務的肖燕燕很疑惑,她問肖慶嵐
“梅花閣雖然不懼朝廷,但也沒必要接這種任務吧?”
肖慶嵐笑了,給她推過去一杯茶。
“燕燕啊,你到底是年輕,還是看不透。你以為這件事沒有皇帝的默許,這任務會落在梅花閣嗎?”
,肖燕燕一愣,想明白這事之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義父的意思是,這是皇帝發的任務?”
“不然呢?小皇帝剛登基不久,理王就是他最大的禍患。可他找不到殺對方的理由。如果讓暗羅衛去暗殺,也很容易讓人抓住把柄。不如讓我們去殺,他再派人保護理王,既保全了名聲,又達到了目的。”
“那他不怕我們用這個威脅他嗎?”肖燕燕脫口而出。
肖慶嵐溫和的摸了摸她的頭,笑道
“傻丫頭,你有證據嗎?”
肖燕燕又是一愣,是啊,她沒有證據。不光是她沒有證據,肖慶嵐也沒有。這些恐怕都是他的猜測。
“燕燕,我要提醒你,就算是裝,皇帝也會儘全力阻止此事。說不定,你還能遇到“銀麵飛刀”呢。你敢接嗎?”
肖燕燕的眼底閃過堅定,擲地有聲道“敢。”
“好,那你去吧。要我給你配一個影奴嗎?”
“不要。”肖燕燕乾脆利落的拒絕了。
肖慶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燕燕,梅花閣每個殺手都要有影奴的。你已經單了快一年了。”
“不要。”肖燕燕還是拒絕。
“以我的身手,在梅花閣想找個和我差不多的,彆說沒有,就算有,也不可能願意給我做影奴的。如果從底下找,這就不是幫忙,而是拖累了。再說了,我一個人就能辦的事,為什麼要再找一個?到時候我是把他推出去當擋箭牌啊,還是費勁護著他啊?”
“唉!雖然知道你是在找理由,但這理由我竟反駁不了。行吧,隨你吧。”
於是,肖燕燕就這麼出發了。
……
兩個月後,塞北,理王府。一群歌姬在一個院子裡忙碌著。今天是理王三十歲的生辰,理王府內十分熱鬨。這群歌姬就是晚宴時要上台表演的。
突然,一隊身著鐵甲,腰配大刀的軍士走了進來。
管事媽媽趕緊堆起笑臉,對為首的年輕軍士恭敬道
“軍爺,姑娘們已經準備好了。請您檢查。”
為首的軍士臉上戴著一張麵具,看不清臉。但從身量上看,他隻是個少年。
但沒人會因為這個而瞧不起他,院子裡的姑娘們到現在都記得,半個月前,這人當著她們的麵殺了一個細作。細作什麼的,她們不知道,她們隻知道,被殺的這人前一天還在和她們談天說地,姐妹相稱。這些姑娘們當時就被嚇破了膽,再也不敢議論這個看不清臉的軍士了。更彆說瞧不起他了。
明和帝除了梅花閣,還找了其它組織和殺手來殺理王。但這些人,無一例外的被王府的軍士和暗羅衛殺的片甲不留。
而這個少年,自然不是普通軍士,他是暗羅衛的銀千戶。
“銀麵飛刀”臉上戴的不是慣常的銀色麵具,而是和鐵甲配套的同色鐵質麵具。所以姑娘們並不知道他是誰。但藏在她們中間的一個人,卻知道他才是她這次任務最大的障礙。
“銀麵飛刀”走到姑娘們麵前,慢慢踱步,一個個仔細看過去。姑娘們屏住呼吸,噤若寒蟬的看著他。
快走到頭的時候,“銀麵飛刀”終於停下了。他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道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