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範越的臉色,他什麼都沒勸,識趣的點頭應是。
範越是真的有多敬業,想解決這些事嗎?當然不是。他隻是想以此抓住“銀麵飛刀”的把柄,日後也好勝他一籌。
第二天,那名百戶去向崔炳權要人,結果竟是一個人回來的。
“大人,崔知府說,那個仵作,上個月吃醉了酒,跌進河裡淹死了。”
這話一落,範越的眼神瞬間淩厲起來。
彆說他不信,那名百戶自己說著,臉上也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剛給陰振驗過屍,人就死了?
“哼哼。有意思了。如果事情是這對夫妻做的,那他們可就膽子太大了。”範越露出了一個冷笑的說道。
那名百戶意識到,他們好像查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似乎真的不該再往下查了。
可範越不是這麼想的,查都查了,不真的查出些什麼來,豈不對不起這兩天的努力?再說了,他預感到,自己的確查到了些不得了的事。把握的好了,“銀麵飛刀”將再也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那對夫妻大膽到隨便殺公職人員,那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把這兩人抓回來都不會有錯。說不定還是一件大功。
為什麼說是說不定呢?因為範越懷疑,這對夫妻可能有一個,甚至兩個都是暗羅衛。
“銀麵飛刀”在揚州多年,暗羅衛早已遍布了揚州的大街小巷。而風雷鏢局,無疑就是揚州暗羅衛最多的地方。那個叫墨天浩的男人,就是風雷鏢局的鏢師。
這也能解釋的通,這麼大的事“銀麵飛刀”為什麼不處理。因為墨天浩就是他的人。
這麼想著,範越就去找了錢緣州。
“我以前不在這裡管理你們,可如今既然來了,也得對底下人有所了解。你把揚州所有暗羅衛的名單和各自擅長的事都給我羅列出來,然後送到我這裡來。”
錢緣州雖然疑惑,但還是笑著答應了。
等範越走後,錢緣州身邊的一名白衣就不忿的開了口
“範副指揮使這是什麼意思啊?銀副指揮使又不是不回來了,他憑什麼對咱們這麼頤指氣使啊?”
錢緣州嗬斥了一聲“彆胡說八道。範副指揮使也是你能隨便說的嗎?”
然後他又皺著眉加了句“再說了,人家態度雖然不怎麼樣,但要求嘛,也不算出格。”
的確,範越除了幾個親信外,並沒有帶什麼人。許指揮使雖然派了人來支援揚州,但也是就近調度了南邊的人。範越想要了解這些人,更好地完成之後的任務,這也無可厚非。可不知為什麼,錢緣州就是覺得哪裡有問題。
但不管他有多疑惑,第二天他還是親自把整理好的名單送到了範越的手裡。
範越並沒有第一時間翻看名單,而是問錢緣州
“你這名單上的人名乃至對應的信息,究竟是暗羅衛真正的名單呢,還是這些人各自在外界的隱藏身份啊?”
錢緣州一愣,心裡的疑惑越發重了。既然是說了要名單,自己送來的肯定就是真正的名單啊,範越何故要多問一句?
“回稟大人,這自然是暗羅衛真正的名單啦。”
“哦。”範越意味深長地哦了聲。
錢緣州聽著他這語氣,額頭上都見了汗。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範越沒有在揪著他不放,而是輕飄飄的接過了此事,並且讓他離開。
“是。”
即使心裡在疑惑,錢緣州還是退了出去。
“大人啊,你快回來吧。我快壓不住範大人了呀。”他在心裡大喊。
屋裡的範越可不知道錢緣州在想什麼。此時的他正低著頭,認真的翻看著手裡暗羅衛的名單。
果然,風雷鏢局裡有不少暗羅衛。他們的鏢頭就是一名百戶。這次他們名為押鏢,實則是跟著“銀麵飛刀”去處理江南的亂子去了。
但範越把名單從頭看到尾,都沒有看到墨天浩的名字。他不由疑惑的皺起眉,難道他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