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傷好了許多,但是多處骨折,讓他依然動彈不得。
甄珠讓係統掃了一遍,他心腦供血不足,骨頭隻是摔斷沒裂開,就沒有給他做手術,隻給他打上石膏和夾板固定。
不過,撿回一條命,老爺子很感恩,也很樂觀。
就是見到甄珠,便吵著要喝口小酒,“丫頭,我整日躺著渾身不得勁,你就給我拿點吧。又不是讓你去買,就藏在夥房的碗櫃角落裡,還有二兩,你給我找來就成。”
“那個是發物,喝了傷口會發炎。”
甄珠耐著性子解釋他不聽,便哄他幾句,“我空了給你做點零嘴解解饞。”
前兩日聽她這麼說,他會消停。
可今日卻鬨得很。
甄珠沒法子,值得嚇唬他,“好啊,我讓奶奶去拿。”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沒敢吭聲了。
張婆子不讓他喝酒。
況且之前,家裡飯都吃不上,他還拿錢買酒,他心裡也有很深的愧疚感。隻敢偷偷的喝,生怕瞧見家人那失望難過的眼神。
甄珠把老爺子哄好,便回夥房鼓搗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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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端出山楂想清洗,白衍瞅著她的小手,眉頭緊蹙,“放著,我來。”
伸手接了過去,很急,力氣又大,有點像搶過去的。
甄珠有些無語,“我自己可以的。”
乾嘛像跟屁蟲一樣黏著她啊,好煩!
“你的手前幾日才結痂,眼下又受傷,不能碰冷水,要做什麼,統統放著,讓我來。”
他邊說邊提水桶去水井旁打水。
甄珠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忽然眼睛有些發脹。
她前世遇到第一對、第二對夫妻,家庭都不太好。家在農村,沒有洗衣機,每天她天不亮去河裡洗衣服,手經常被洗破皮紅腫。如果是大冬天,冷得直打顫,還一直長凍瘡,苦不堪言。
那時沒有人心疼過她半句。
哪像現在,手掌心起幾個血泡都有人心疼得要命,不讓她沾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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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暖……
不行,她不能沉溺其中。
她吸了吸鼻子,又去找涼粉草。
還在背簍裡放著,都焉了。好在被樹葉包裹,沒有乾枯,還能用。
隻是她才剛拿出來,各背著一捆柴回來的二丫和三丫,遠遠便喊,“小四,放著,我來。”
姐妹倆爭先恐後的跑了過來——甄珠昨晚上昏迷不醒的樣子,嚇壞她們了。
甄珠“……”
站在原地沉默了。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隻是手長了幾個血泡而已,沒殘沒廢的,怎的就不能自己動手了?
行,就看你們折騰,看能弄出點兒什麼來。
她在夥房裡生了個火堆,和小家夥一起烤火。
然後,過得一陣,甄二丫姐妹和白衍大眼瞪小眼。
這玩意兒,他們不會弄啊。
“哎,到底還是得我來呀。”甄珠慢吞吞起身,慢悠悠的挽袖子。
甄二丫姐妹瞧她老佛爺似的擺足譜的樣子,不禁好氣又好笑。
首先做的是糖葫蘆,這個簡單。
用小刀去山楂兩頭結蒂,用竹簽捅穿中心去果核,串好備用。
紅糖放鍋裡熬煮。
到了這一個環節,甄二丫姐妹不知去哪兒了,留白衍在屋內。
甄珠一張白嫩的臉熏得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白衍看得錯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