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身後“劈裡啪啦”的一頓摔,甄珠回頭看了一眼,看見她惡狗撲食般撲到桌子那兒,把茶盞茶杯打碎了。
“啊”的一聲慘呼,不知是碎片紮到了還是被砸到了。
狗仗人勢的玩意兒,活該!
甄珠暗暗好笑,扭過過頭看向跟前的這位——她曾經醫治過、疑是為沉雲初自殺過的女子,雙手環胸,上下打量她,“又是哪根筋不對了,闖人家府邸,在這兒瘋狗似的犬吠?”
陳盈盈被噎了噎,氣紅了眼,“你、你……”好一陣才反應過來,“瘋狗你罵誰呢!”
甄珠笑得邪氣,“誰應我罵誰。”
“你、你太過分了!”陳盈盈黛眉緊蹙,淚如雨下。
她心中積壓著滿腔怒氣與妒意,可她麵對氣勢逼人的甄珠,愣是發作不出,隻知道哭。
她長了一張灼若芙蕖的小臉,眉宇間攏著輕愁,身軀弱如扶柳,即便是哭,也是楚楚動人,招人憐惜的。
可惜,甄珠不是男子,沒法憐香惜玉。
而且,她沒睡好,脾氣很差。
她冷聲道,“有話就說,沒事就滾,彆打擾我睡覺。”
陳盈盈那團火“轟”的爆發了,手指著她,“你在沉家留宿,還住在沉哥哥隔壁,你敢說你對沉哥哥沒有非分之想?我是沉哥哥的未婚妻,我不該生氣嗎!
你麵上裝得不在意,實際是欲擒故縱,吊沉哥哥的胃口,讓他對你死心塌地!”
甄珠聽了不禁拍掌,“你好會想啊。我什麼都沒說,你自己就能作一出大戲來,不去做那文學家,簡直埋沒了你。”
陳盈盈眼淚汪汪的,沒聽懂,“你在說什麼?”
樣子竟有點蠢萌,甄珠都差點被她閃到。
“沒說什麼。我的住房,是沉家人安排的,我不知沉雲初就住在隔壁,你要鬨,你找他去吧。”
說著轉身要回房。
“不許走,把話給我說清楚了。”陳盈盈追上來。
哪知她的丫鬟從裡邊氣勢洶洶走出,揚起手掌就要扇甄珠耳光。
甄珠手疾眼快的抓住她的手,往後一掰。
“啊!”丫鬟發出慘叫聲。
其實甄珠有分寸,沒有到把人手給掰斷的地步。
但是這丫鬟愛演,撕心裂肺般的哭叫,好像殺了她一般。
甄珠一氣之下,手上一個用力,丫鬟的手就真的掰斷了。
陳盈盈氣得俏臉發白,忽地抓住甄珠的手,送入嘴裡狠狠咬下。
“啊!”甄珠痛得頭發發麻,一巴掌拍她腦袋上。
她這回沒控製力道,陳盈盈被她打得腦子一黑,而後眼白翻了翻,便暈倒在她懷裡。
可恨的是,她即便暈了,嘴也沒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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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珠給沉母和兩個孩子留了藥,便急匆匆從沉家離開。
陳盈盈長了一顆偏執又愚蠢的戀愛腦,隻要與沉雲初有關的雌性,包括母蟑螂母蜘蛛什麼的,都會引發她的病症。
她惹不起這種瘋子。
至於和沉雲初不告而彆……
得了吧,她的手被咬傷,要打狂犬疫苗、破傷風疫苗就已經很喪,實在沒有心情和精力去麵對他了。
出了他家大門,便直接去了藥堂。
門頭已經做好了,幾個工匠在屋內忙碌。藥櫃子也做得差不多,就是裡邊的休息室還在建,預計過年前就能開張。
見到她來,他們都笑著與她打招呼。
這年頭少有女大夫,還是這麼出色的,能給她做事,他們都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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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頭與白衍相熟,見往日她和白衍都是成雙成對的,今日隻有她一人,便隨口問了句,“甄大夫,今日怎的沒見白公子?”
甄珠笑容斂了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