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洋洋得意,“你過不久便嫁給白衍了,是整個銅州最尊貴的夫人,硬生生就能氣死他們,我又何須再去浪費口舌?”
甄珠“……”
原來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她小聲說,“奶,我好像沒跟你說過,我要嫁給他吧?”
老婆子把眼睛一瞪,“你都和他那樣了,你還想不嫁?”
她和他哪有什麼呀!
張婆子板起了臉,“這回你得聽我的,不嫁也得嫁。”又覺得語氣重了,忙哄著,“丫頭,奶不是逼你,奶這是為你好。”
甄珠直哼哼,“奶,哪有人這樣的,你這是霸權主義。”
祖孫倆說著進入院子,甄老爺子坐在輪椅上,懶洋洋的曬太陽。
見到她便問,“白衍沒回來啊?”
甄珠好笑,“我哪知道呀,我又沒跟他在一起。”
甄老爺子斜睨了她一眼,“聽你奶說,你是去給沉公子治傷了?你不帶上白衍,他回來怕又有得鬨了。”
“我是去救人,他鬨什麼?”甄珠好無語,“我總不能每次出診都帶上他吧?又不是小孩子。”
甄老爺子冷笑,“嗬……你家男人在你跟前,心智跟稚兒相差無幾。”
甄珠被噎了噎。
又聽不慣他這麼說白衍,她險險地眯了眯眼,“爺爺,你說這些話,有想過他送你的那些美酒嗎?”
甄老爺子哼了哼,“他人又不在。”
“我可以告訴他呀。”
老爺子“……”
沉默了一陣子,“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頭!”
見老爺子吃癟,甄珠忍不住哈哈大笑。
甄三丫從夥房裡出來,端給老爺子一碗藥,“爺爺,吃藥了。”
老爺子皺著眉頭,自己轉動輪椅的輪子,轉身要走。他傷勢恢複得差不多了,甄珠便給他開了些補藥補身子。
每天要喝兩回,他都喝吐了。
甄珠懶洋洋地道,“念念,我買了糖,你要不要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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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動作一頓,手伸出,“拿來。”
老爺子平生最愛兩樣東西,一是酒,二是糖。
每次他不愛喝藥,甄珠就拿這個來當誘餌。
“先把藥吃了。”
他接過那一碗藥,很乾脆的“咕嚕咕嚕”的灌了下去。
甄珠掀了掀嘴角,從張婆子拿著的大包小包裡翻出一個小紙包,裡邊是十幾顆麥芽糖,撚起一顆放他嘴裡。
甜潤清香的滋味在嘴裡化開,老爺子眯了眯眼,很是享受。
甄珠瞧著忍俊不禁,“您呀,和白衍是半斤八兩。”
“打住,我可不黏你。”
“一樣的小孩兒心性。”
老爺子扭過臉去,不理她了。
甄珠笑了笑,瞧見甄三丫氣色不錯,便問,“林羽這兩日精神好些了嗎?”
林羽才做了手術,甄珠交代過林羽父母,不能搬動他,得一直在白衍宅子裡把傷養好才可以回家。
白衍宅子寬敞豪華,林羽父母求之不得,便雙雙住了進去。
“他腦子清明,說話也利索,除了腦袋還沒消腫,沒什麼大毛病。”甄三丫嘴角微揚,“也有些孩子氣,我每次回來,他都不太高興。”
她前兩日衣不解帶的照顧林羽,今日才抽空回來一趟的。
甄珠便說,“那你乾脆也住在宅子裡去呀,省得兩頭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