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得知他們曾經是白衍的親信兵,特意將菜肴做得更加豐盛的。
昨晚上,她就讓陳伯買了一頭豬,半頭用來做扣肉和其他配菜,剩下的她就醃製起來,早上做了烤肉。
準備一口大瓦缸,在裡邊填滿火炭,把豬肉分成幾大塊,掛在缸沿,再蓋上瓦蓋子烤。
過半個時辰出爐,烤得外皮金黃酥脆,內裡糜爛,肉香味撲鼻,再配上蒜蓉薑蓉等配製而成的蘸料,真是一絕。
過慣艱苦日子的老兵都舍不得吃,抿一小口在嘴裡回味半天,才就著喝一口酒,慢慢咽下去。
陳伯紅光滿麵,“這是咱夫人的手藝,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都給我敞開了吃。”
就有老兵問了,“就不能省著點吃,留到明日後日吃麼?”
“你個沒出息的。”陳伯笑著連連指著這老兵,“左右不過一兩頭豬,那烤肉的手法咱也學了,明日上山獵兩頭野豬烤了吃個過癮不更好嗎?”
老兵苦笑,“老陳,我等明日要回城了。”
老陳眼睛一瞪,“你們要在這兒過年,回什麼城?”
老兵的眼睛瞪得比他的還圓,“哪個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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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甄珠笑容滿麵,“你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難得出城一次,就留在這兒讓我治一治,也趁機歇一歇。”
原本這是白衍的公事,她不該插手。
但是,這些老兵傷的傷,殘的殘,早應該退役了,更不應該讓他們拖著殘破的身軀鎮守城牆。
她於心不忍,便向白衍提了提,讓他們留下治傷順便過年,就當是給他們的福利。
白衍苦笑,“我也想讓他們退下頤養天年,可是……我手上沒什麼人了。”
天啟國與西域那場拉鋸戰長達十年之久,三年前他曆經艱辛平定下來,手底下卻也傷亡慘重,兵力緊張。
而東洲也與諸多小國有摩擦,朝廷不斷的征兵加派兵力,以致國內無可用之人,想囤兵也無處可招。
可儘管用人如此緊張,他還是派兵過來護著她的家人。
她說讓人留下治傷,他也同意了。
這讓她心裡頭很甜。
所以,她像對待親人一般對待他的兵。
眼下聽她這麼一說,這些老兵一個個都激動得不行。
他們都來自全國各個地方,回自己老家過年不太現實。
可若是能在這兒這裡過,那思鄉的一顆心,多少能得到慰藉。
一個個高聲喊,“謝謝夫人體恤。”
還未成親呢,就左一個“夫人”右一個“夫人”的,甄珠臉皮再厚也扛不住,找借口進了屋。
拐入過堂,瞧見念念拖著小秋的手鬼鬼祟祟的往後院去。
大丫的死,帶給小秋很大的心理傷害。
小姑娘晚上經常半夜嚇醒大哭,除了張婆子誰也不跟,也不肯出來見人,自閉得嚴重。
隻有念念來了,她才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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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她很聽念念的話,他讓做什麼便做什麼。
張婆子年紀大了,有心無力,和孩子也有代溝。
她就想著,反正兩個孩子感情好,等過一陣子,就和白衍商量,看要不要把小秋接到自己身邊照顧。
可此時這兩個小家夥神神秘秘的,要做什麼呢?
她一時好奇,便也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