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兩道長長的疤痕啊!
馮媽媽錯愕地看了甄珠一眼,疾步進去,奔到旖紅跟前。
甄三丫與兩名丫鬟,緊隨身後。
馮媽媽怔怔地看了許久,忽然捂嘴笑起,“我家旖紅的臉,保住了,喋喋喋……”她看向一旁備受打擊、怔怔發呆的女子,得意洋洋,“黃大夫,你看,甄大夫醫術如何?”
黃大夫氣若遊絲的看她一眼,不想說話。
哎呀,好解氣!
“咯咯咯……”馮媽媽發出老母雞般的笑聲,“夫人妙手回春,真乃在世華佗也!”
那兩名丫鬟小臉上憤憤然,也擠上前看旖紅的臉。
頓時,也都不想說話了。
甄三丫慢條斯理的踱過來,怪聲怪氣的道,“有人說,我家小四不能給旖紅姑娘治傷,會留下傷疤,像蜈蚣一樣惡心。我看旖紅姑娘的臉還是那麼的美麗脫俗,蜈蚣在哪兒呢?”
看向那兩個丫鬟,“你倆看見蜈蚣了嗎?”
兩個丫鬟麵色一陣青一陣白,覺得無比難堪。
甄三丫可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倆,“蜈蚣呢?是不是你倆吃了?”
甄珠覺得好笑。
這個三姐姐,原先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如今話比以前多了,損起人來,也毫不含湖。
變壞了。
不過,她好喜歡。
“三姐,我不會讓病人的臉出現蜈蚣樣的瘢痕的。”她看向那女子,“醫者仁心,若沒有九成十成的把握,哪個又會輕易嘗試呢?黃大夫,你說對嗎?”
黃大夫嘴唇蠕動,臉龐繃得緊緊的,麵色發紅,樣子尷尬又嚴肅。
一方麵她震撼於甄珠出神入化的手法,一方麵為自己的驕傲自大而羞愧,她拉不下臉,整個人被吊在半空中一般,難堪到無地自容。
甄珠沒管她,拿出自動黏貼的紗布,小心翼翼的貼在旖紅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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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不要沾水,不吃辛辣的東西,我隔天給你換一次藥。”
旖紅眼眶一紅。
夫人冒著那麼大的風險為自己醫治,自己卻對她沒有信心,夫人被黃大夫質疑的時候,自己也沒有站出來力挺她,她真是狼心狗肺,愧對夫人!
思及此,她又想下跪。
甄珠用眼神製止了她,“你這兩日該吃吃,該喝喝,放鬆心情,傷口才好得快。”
旖紅哽聲應下。
甄珠帶著三丫到了偏房,把配好的藥丸子,用小紙張包好,寫上醫囑。
回到旖紅的房間,甄珠把藥遞給了她,見黃大夫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便說,“那就這樣吧,你好好歇著,我先走了。”有這些人在,什麼話都不方便談。
旖紅溫順點頭。
馮媽媽把甄珠送出門口,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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躊躇了下,說,“夫人,今日之事,實在對不住……”
“彆這麼說,你事先並不知我要來,有何過錯之有?不過,旖紅的傷,用我的藥會好得更快一些,其他大夫的,你都推了吧。”
“老奴曉得。”
“對了,”她在馮媽媽耳邊說,“我的藥,全是根據師祖傳下來的方子煉製而成,你讓旖紅收好,莫要被彆個醫者偷走,拿去牟利了。”
“老奴知道。”
“還有,我希望識香閣不要白日裡營業,一來姑娘們得不到休息,二來白日宣淫,到底影響有些不好。”
馮媽媽微微一詫。
她還不知道那胡元飆的事,因此覺得甄珠這個要求有些奇怪。
她苦笑,“夫人,晚上閣裡的恩客不多,這收入也緊巴巴的,稍微放鬆些都得問爺拿銀子支出,老奴實在是……”
這麼好的位置和環境,都掙不到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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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識香閣要抽時間整頓才行了。
寶子們,家裡辦事,我趁休息的間隙寫,寫好了發上來,每天不固定。另外,厚著臉皮求一波銀票,孩子嗷嗷待哺啊,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