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說,“我還有個條件。”
“妹子請講,從這一刻起,哥唯你是從,你指東,我絕不去西。哥為你生,為你死,為你咣咣撞大牆。”龐光言把胸膛拍得梆梆響。
甄珠滿頭黑線,“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哥說的實在話。”龐光言一張圓臉笑成了彌勒佛樣兒,“哥在你這兒忍辱負重,不就是供你驅使的麼?”
甄珠翻了個白眼,“你可拉倒吧。”
龐光言滿眼笑意,“嗬嗬,妹子,不管如何,哥都要謝謝你。”
甄珠知他是發自內心的,也沒有和他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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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麼開心,不自覺的也跟著嘴角上揚,“你醫館的人,什麼時候過來?”
龐光言笑道,“老板都在這兒了,他們還能跑了不成?”
他不是個經商的料兒,也沒有忽悠好的大夫坐堂,去年差點關門大吉。
今年環境好了些,但甄珠的醫館橫空出世,全城幾乎三分之二的病人都往她這邊跑,他又整日呆在這邊,自己的醫館麵臨著倒閉。
前幾日和甄珠一合計,索性高價將隔壁的兩間鋪子買下來,兩個醫館合在一起。
隻是,他底下的三個坐堂大夫、堂弟和兩個藥童還沒想好過不過,甄珠醫館人手不足,她有些著急。
“我跟你說,限他們三日內到崗,不然我可到外邊請人了。我分身乏術,忙死了都。”
龐光言笑道,“嗬,那必須過的呀。不然你哪裡有工夫和我一起研究製藥啊?”
甄珠心定了些。
“那就這麼說吧。對了,明日我回老家一趟,你幫我看著點兒啊。”
聞言,龐光言的臉垮了下來,“我懷疑,你打著與我合作的旗號,壓榨我的勞力。”
一旁的薄荷、麥冬抿唇笑了笑。
龐公子,不用懷疑,就是!
甄珠拍了拍龐光言的肩膀,“彆這麼說,好兄弟,一生一起走。”
這句話讓單純的老龐心都酥了,齜牙笑,“你就是想讓我為你戰今生唄。”
甄珠一臉神聖肅穆,“不,好兄弟,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偉大的事業。”
……
連接兩日放晴,路麵被曬乾,馬車能走了,甄珠和甄三丫這才往家裡趕。
城外是一片連綿不斷的稻田。
樹枝抽出嫩芽,遠山青黛,許多農民戴著鬥笠插秧,燕子在頭頂飛來飛去,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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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和小秋趴著車窗往外看,十分活潑。
甄珠看著鄉親們手裡那孱弱的秧苗,心裡在想,若是能將穀子改良、高產就好了。不然按照現在一串穀穗才稀稀落落幾粒穀子,種再多的地,都不能解決溫飽,可太難受了。
穀子嫁接改良她是知道法子,可沒有實操過,不會啊。
要不要到時候,回來種些地,鼓搗下呢?
正想到這裡,忽然聽見前麵有嚎哭聲,甄珠掀開車簾,看見一幫人堵在路中央,也看不清他們在做什麼。
正想讓人去問問,馬車卻停了下來。
車夫請示,“夫人,前麵過不去了,小的去探探路如何?”
甄珠忙揮手,“去吧。”頓了下,又交代,“你先找兩個路人問下大概情況,再看看要不要靠近。”
“是。”